語落,親昵討好地用鼻尖蹭了蹭劉莘:“爺這都廿有三了,換了別個兒,孩兒都滿地跑了,夫人何時滿足了爺這個願望吧!爺要求不高,一兒一女足矣。”
魏郇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劉莘敏感的耳邊,劉莘怕痒痒的躲了躲,嗤笑道:“天熱,你想要孩兒就離我遠些。別煩我!”
魏郇更是靠近蹭了蹭,語氣里滿滿暗示:“我離夫人遠了,還怎造小娃娃?”
“流氓!臭不要臉!”劉莘輕推他一把,不但沒把人推走,這不要臉的臭流氓居然把她懷裡的小京巴給提溜了下地,自己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起開,你壓死我了。”劉莘嬉笑。
“不起,搭了一早上鞦韆,我累了,我要溫香軟玉抱滿懷歇歇。”
西院婢僕們也早都“見多、聽多了”如此香艷甜蜜場面,雖還會羞赧,但總算是沒人躲開了。
一時間倆人嘻哈成一片,西院上下其樂也融融。
此時,門房來稟,說潁川齊家女君受魏老夫人邀請,不遠千里到京兆郡來拜訪魏老夫人,此刻正在中堂候著。
魏郇聞報,情緒微滯,蹙了蹙眉,自己祖母與齊瑄本該是井河兩不相干的人,怎的遽然有了聯繫。
再想想自己離開潁川前,齊震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魏郇心下有了個大概,自己怕是被人給訛上了?!
齊瑄作為自己的救命恩人,魏郇感激她,模糊的印象里,九年前,她是一名聰慧識禮的大家女君,似這般上趕著主動跑到陌生郎君家拜訪,雖是打著拜訪長輩的名頭,終歸是有多不妥,不該是名門望族士女所能做出之事。
況且,自己的小嬌妻似對她頗有“嫌隙”,三番五次誣陷自己想要“娶”她,自己本就百口莫辯,這一下可好,這位“罪魁禍首”還真就上趕著大老遠跑自己家來了。
遽然間,魏郇愈發覺得自己的小嬌妻是否真有預知之能,不然一向不妒不燥的她就是對齊瑄有著莫名的敵意。
魏郇心裡糾結了一番,小心翼翼覷向劉莘,果真見劉莘的神色沉重下來。
此刻劉莘心下真的輕鬆不起來,很是擔憂歷史的輪軸並未因自己的到來而改變。經過這些與魏郇你儂我儂、鶼鰈情深的日子,她自是不擔心魏郇真會驀然變心休了自己,但是自己真的能保證魏郇日後登頂至高權力的時候,自己還能保證是魏郇宮闕里的唯一嗎?她不是對魏郇沒有信心,是對這個社會環境沒有信心。縱觀歷史,沒有一位帝王是獨尊一人的,就算帝王想,文官史吏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湮死這“惑國妖后”。
且還有魏老夫人橫在她夫婦二人中間,魏老夫人精神翟爍,身強體健,乃長壽之相。這些日子雖未刻意為難過自己,卻也仍舊是排斥自己的。她絕不會允許魏郇後宅深宮只有自己一人,現下魏老夫人將齊瑄邀請來魏府,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