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著喚著,小太子竟又回過了神思,哭聲有力,皇上心中大喜,當即宣布十四子名為禮喚,為當今太子。
禮喚出生之日被立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何等的寵愛,不過禮喚並沒有珍惜這份恩寵,從懂事以來便開始荒廢學業,日日喝的爛醉,大臣都苦不堪言暗中說道,多年以來從未見過如此冥頑不化之人。
皇帝深愛先皇后,所以對禮喚格外包容,尤其是在先皇后薨逝後,禮喚所作所為越發的荒唐出格日日胡鬧,即使是如此皇上念在他是先皇后的獨子,也不忍苛責半分。
宮中上下的人皆看不慣禮喚那玩世不恭的臭脾氣,卻又都不敢招惹他。
若不是顏清兒此時披著柳嫣晚的皮囊,怕她這輩子也同天下人一般對禮喚嗤之以鼻。
最近幾日太子沒有來醉花樓尋顏清兒,而柳嫣晚身價之高讓尋常人望而卻步,這到讓顏清兒得了些清閒,顏清兒到是無所謂。
可是太子長久不來醉花樓著實讓劉媽少賺了許多大金錠子,這幾日愁著張臉唉聲嘆氣。
下午聽聞雅兒和翠兒八卦道,說是這些天天氣熱太子貪涼,愣生生的吵著非要在東宮的池碧湖中游泳,然後眾人阻攔無果他竟然真的掉進了池碧湖胡鬧了一番,鬧得整個東宮是雞飛狗跳。
皇上大怒正要下令處罰一番,卻不料太子從湖裡出來就受了涼,這些日子說是在東宮裡咳的起不來身,連飯都吃不下去。
就太子爺這脆身子骨哪還受的了罰,皇上生怕他那天來個嘎嘣脆,立刻指派了幾個太醫恨不得日日住在東宮裡。
當時顏清兒正坐在銅鏡前梳妝,聽見雅兒和翠兒的對話只覺得太子胡鬧的有些荒謬,笑的差點沒將胭脂塗到眼睛裡。
如今都已入秋,卻還能不顧眾人的阻攔掉進湖水裡,這諾大的天下估摸著只有禮喚能做出來此等胡鬧的事情。
顏清兒還沒來得及描眉劉媽就急匆匆的把門撞開了,她頓了一下手,不動聲色道:“劉媽,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嫣晚,快快快跟我來!”說著劉媽就上前拉起顏清兒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向外拽去。
顏清兒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我這眉毛還沒有畫完呢。”
劉媽這才細細看了兩眼顏清兒的妝容,一下竟然嚇得跳腳。
眼前的柳嫣晚臉摸的煞白像是掉入了粉缸一般,一隻眉毛如拇指一般粗,另一隻卻不過線繩細。
劉媽無奈的嘆了口氣:“嫣晚啊,你這妝......還是卸了吧。”
真不是劉媽說話直白,柳嫣晚這幾日也不知道是學的哪邊的梳妝面容,畫出來的妝容奇奇怪怪的,不是臉紅的像猴屁股,就是眉毛一高一低,不過妝容怪異也擋不住柳嫣晚長得好看啊。
這幾日打著柳嫣晚旗號的新奇妝容已經有了新名字,叫做隨意妝,引來了京都女性爭先效仿,一時間風靡大街小巷。
其實顏清兒畫的哪是什麼新奇妝容,她就是審美缺陷導致的不會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