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兒剛被雅兒教著怎麼去扎兔子燈,正拿著彩紙刷漿糊,忙的連頭都沒空抬起,她不在乎道:“劉媽看著安排便好。”
這可真的難住劉媽了,都是富家公子哥,若不是嫣晚親自指定的人,自己怠慢了誰也不好,於是劉媽翻著名冊念叨著:“齊家齊大少爺......不行,還是聶家的三少爺出手更大方些。”
“慕家......秦家.......顏家......”
“慢著。”顏清兒停下了手中動作:“你方才說哪家的公子?”
劉媽的名冊都翻過去一頁,自然是不記得方才念過誰人的名字,直接將名冊攤在桌上讓她自己去看。
顏清兒的手指上粘著白稠的漿糊,她從眾多人名中瞧見了熟悉的名字,指點道:“就這個公子吧。”
劉媽狐疑的拿過名冊,好奇的搬看是那位公子,居然能得到顏清兒的青睞,看見人名後大徹大悟般的拍了一下腦門:“對啊!嫣晚還是你耳朵尖,這顏家的少公子可是裡面身份最尊貴的,我們可是開罪不起,你瞧我這腦子居然一時沒有想起來。”
劉媽拿著名冊喜滋滋走出房間,關門前還殷切的囑咐道:“嫣晚,顏少將軍今晚戌時會來,屆時你可要準備好。”
顏墨自小在軍隊中長大,相當的守時,戌時的鐘聲剛過兩下他便如期來到了醉花樓,顏清兒正撐著手在二樓的欄杆處,觀賞樓下舞女的舞蹈。
這是她們特意為中秋節準備的舞蹈,每一次的回眸便能引來台下男人們的歡呼,顏清兒眯著眼睛,她一向愛熱鬧倒覺得越瞧越有趣。
待到顏清兒意識到身邊站了人時,顏墨已經足足在她身邊站了一刻鐘之久,顏清兒忙傾身行禮:“不知顏少將軍大駕未曾遠迎,還望將軍贖罪。”
顏墨瞧著台下的舞女不露聲色,面容冷峻與台下那些皆是傾慕之色的男人不同。
“今日的舞很好看。”他半響回復道。
“那是自然。”顏清兒慵懶的靠著欄杆道:“早一周這些舞女便開始排練新的舞蹈,為的還不就是能在今日惹的少爺們歡喜。”
顏墨不動神色的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愛聽顏清兒的這番風塵話。
顏清兒在醉花樓呆久了說話越發的不留意,她意識到自己這話似有不妥,急忙岔開道:“今日可是中秋佳節,顏將軍怎不在家陪伴妻兒父母?”
舞女一曲舞畢,新的樂曲奏起,有些喧囂。
顏墨卻看著顏清兒饒有興趣:“怎麼?這醉花樓今日來了如此多的男人,你莫非要挨個去問他們為何不歸家陪伴妻兒父母?”
顏清兒愣了愣,捂著嘴笑了:“少將軍說笑了,嫣晚不過是隨口一問。”
一番攀談,顏墨對台下的舞曲也失了興致,顏清兒識趣的側身:“少將軍,膳食已經備好,請隨我來吧。”
話音剛落,台下響起個清脆的少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