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有正則從旁輔助,殷卻暄把事情解決的還算完美,在宮裡算是踏出第一步,有了幾分威信。
「以往多是倒賣金銀布匹出宮,倒賣珍珠粉倒是第一次見。不知是什麼人願意花幾倍的價錢買這些東西。」姬亥聽了事情過往,語氣淡淡的感嘆,將手中的摺子闔上。
「陛下是覺得其中有蹊蹺?」江從會意,弓腰問道,神色嚴肅,俊秀的臉上全然看不出以往的諂媚奉承。
姬亥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書本封皮,陽光灑在上頭,幾乎能瞧見淡青的血管,指甲瑩潤光澤,好似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江從立刻會意,吩咐人去調查此事。珍珠粉這種東西民間並不稀缺,就算宮中的品質或許要好一些,但對於外行來說,根本瞧不出什麼,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倒弄出宮,興許是其中利潤誘人?
道理殷卻暄都懂,但她一見姬亥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哪哪兒都不對勁,又怕又愧疚,她不知道這股子沒由來的愧疚是為什麼。
總是若是能不見,她最好還是不想見到姬亥。
「半個月後各府的夫人是不是要前來請安?」殷卻暄呆呆的看著手裡的簪子半刻,忽然敲了敲小几,將簪子插回發上,冷不丁問道。
「正是呢。」嫻靜溫婉的女官屈膝回道。
殷卻暄瞭然的點點頭,招手示意女官過來:「你將這些夫人家的未出閣的女兒列一份名單出來,半個月後夫人們進宮,讓她們把女兒都帶上。」
女官不解,但還是乖順的照做,下去傳旨。
皇后娘娘令命婦們請安帶上自己女兒的消息不出幾天就傳遍了建康的各個府邸。
姬幼宜自然也聽到了風聲,她點了點眉心,忽的笑了起來。
姬亥啊,你費盡心思把人家娶進宮裡又如何,人家心裡還不是沒有你,眼巴巴的往宮裡拉人呢。
「殿下!」殿內忽然傳來焦急的呼喚聲,接著一位粉衣侍女面色蒼白的從外頭跑進來。
姬幼宜的笑意忽然收斂,抬手示意:「什麼事兒這麼慌張?」
「郡主剛剛又燒起來了!」粉衣侍女眼淚汪汪的哭訴。五歲左右的孩子身體最是脆弱,稍有風吹草動就能要了命。小郡主和小郡王就是公主的命根子,偏偏郡主三天兩頭的生病,湯藥不離口。
姬幼宜神色陡然慌張起來,心裡一揪,顧不得儀態,趕忙跑了出去。兩個孩子一早看還是好好的,怎麼才一個午覺的時間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