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能在建康里說話的就你一人了,你還跟我見外,我當你是親姐姐的。」
姜暖月怕寒了她的心,將人越推越遠,趕忙認錯,指了那套紅瑪瑙的:「我就要那個,你別哭,別哭。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殷卻暄這才收收眼淚,轉啼為笑:「我就瞧著那紅的襯你,你膚色白,戴紅的最好看了。」
姜暖月拿來做好的核桃酥餵給她吃。
雖然姬亥原先想讓殷卻暄給姜暖月封個縣主,風光出嫁,但殷卻暄還是怕朝上那些老臣為難姬亥,姬亥又把這些為難自己扛著,不告訴她,所以把這念頭歇了。
她想了想,不好告訴月兒怕她心裡有落差,只是啃著核桃酥鼓勵道:「月兒,你讓你家小齊大人爭爭氣,給你掙個誥命夫人來,這樣就能時常進宮陪我了。」
提起這八字還沒一撇的婚事,姜暖月沒平常姑娘的臉紅害羞,反倒多得是坦蕩。
她對齊言瑨沒有男女之情,只是感激,能害羞才奇怪。
她淡淡的點頭,又捻了塊兒紅棗核桃糕:「成,回去同他說說,就說是皇后讓的,他要是敢搖頭就治他抗旨不遵。」
殷卻暄捂著嘴咯咯笑起來:「你不怕他說你嗎?」
「皇后娘娘的懿旨,我才不怕他說我。」姜暖月說完,又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道:「說起來,我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還怪有趣的。」
「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湘南府一名經歷越級往朝廷寫摺子彈劾湘南知府,被湘南知府扣下了,現在將人押到了刑部,等審候發落。
結果湘南提刑按察司又彈劾了湘南知府。蹊蹺的是,提刑按察司的彈劾摺子與那經歷的彈劾摺子一模一樣。
所以有人就打趣了,那經歷身在經歷司,竟是還幹著提刑按察司的夥計,能領兩份月俸呢。」
姜暖月笑著把這事當做趣聞講給殷卻暄聽。
殷卻暄笑了笑:「這件事是齊言瑨講給你聽的?看來你們兩個相處的還不錯。」
她想了想,又歪頭與姜暖月道:「那經歷是不是沒人給他求情?」
「娘娘怎麼知道?」姜暖月驚訝。
「他搶在提刑按察司前頭,不僅越俎代庖,還越級不敬,這樣的人不大招人喜歡。
不過能做到一府經歷,按理不改是這樣莽撞無知,所以這事兒估摸著是件大事,讓他急了。」
她雖然不當官也不怎麼聰明,但小事小情上多多少少也不糊塗,官場之事哥哥以往同她講過,進宮後,從太監宮女們的傾軋之間也聽了些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