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人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說刑部派人加緊去湘南調查了,想必過幾日就能有結果。」江暖月搖搖頭,這個她就不知道了。
「也是,提刑按察司和御史台都盯著呢。
建康比別地方查案子要快得多,多半還是因為御史台和提刑按察司兩邊盯得緊。」
地方只有一個用以監察的提刑按察司,而王畿有兩個,職責有些重疊,兩面都生怕自己沒了用,可不得遇見一個機會熬幹了眼的等。
就是御史台那些老大人們什麼都管,上到皇家私事,下到百官工作德行,沒一點兒不操心的。
陛下將小齊大人換成提刑按察司按察使,恐怕就是存了與御史台分權的念頭,最後徹底廢黜御史台。
殷卻暄想著想著,一拍手,驚喜的嘆道,哎呀!她最近這麼這麼聰明!這麼複雜的事兒都被她想到了!
姜暖月忽然見皇后一驚一乍的,有點兒擔心,不是說病治的挺好嗎?
兩個人一直說話到了晚上,殷卻暄想留她在宮裡用膳,在宮裡住一晚,但還是被姜暖月拒絕了。
殷卻暄只能不捨得拍著她的手,好好囑咐:「你在外面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嫁妝的事兒不要操心。」
「好的,您也要好好吃飯,不要瘦了。」姜暖月抹著眼睛,殷切叮囑。
姬亥借著風大的由頭,阻隔了殷卻暄的視線,把人帶回了回去。
殷卻暄覺得他今夜的臉色沒有以往的輕快,開始像話本子裡那些苦大仇深的皇帝了。
她點了點姬亥的眉心,試圖散開那些褶皺:「陛下怎麼了?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姬亥握住她的手,察覺有些微微的冰涼,於是放在手心裡搓了搓:「湘南提刑按察司遞摺子,說湘南出了疫情,湘南知府隱瞞不報,小齊大人正盯著刑部調查。」
「疫情?」殷卻暄一驚,險些失聲叫出來,繼而想到那名經歷,便不由得嘆道:「怪不得那個經歷越俎代庖冒著風險也要往朝廷里上摺子,疫情可不是小事。」
「你也知道那名經歷?」
殷卻暄不好意思的點頭:「知道一點點。」她掐著手指比劃出黃豆大小的一點點。
姬亥沒有不高興,反倒按著她的額頭親了親:「知道多點兒好,省的回頭讓人騙了。」
「陛下,不是說後宮不能干政嗎?您怎麼還高興上了?」殷卻暄抬起眼睛,帶了點兒小心翼翼。
「一輩子這麼長,還要對你掖著藏著,豈不是太痛苦了。你以後若是想知道什麼,就問我,不要總聽外人去說。」
「那陛下能講講那天您和哥哥是怎麼對付姜家的嗎?我一直想知道,就是不敢問。」殷卻暄眼睛亮晶晶的,當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