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快趴在地上了,也是靜悄悄的,根本聽不見牛郎織女說話,好在宮人都守在涼亭外,瞧不見他們如今的幼稚模樣。
殷卻暄從藤上揪了個葡萄餵給姬亥,怕他失落,於是安慰他:「說不定牛郎織女今晚吵架了,所以兩個人都不說話。」
「而且那個牛郎也不是什麼好人,偷人衣服!放在大梁的刑法,是要斷手的。所以織女才不和他說話,織女做的對。」殷卻暄看他五官皺在一起,趕忙繼續道。
恐怕誰都不知道,大梁尊貴無比的皇帝,是個會對神話故事滿心憧憬的單純人。
「滿滿,葡萄……」姬亥皺著眉要提醒她,卻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她把葡萄塞進嘴裡。
「怎麼了?」殷卻暄將葡萄皮吐出來,問道,「這葡萄還挺好吃的,酸爽可口。」
姬亥拿了桌上的巧果緩解酸味兒,這葡萄快把他牙酸倒了。
「你以往愛吃甜的,怎麼最近偏愛這麼酸的?」
殷卻暄滿不在意的一連又吃了好幾顆葡萄:「興許是天熱,就愛吃點兒酸的,開胃。」
姬亥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想著改日叫太醫來給她看看,別是眼睛和腦袋好了,別的地方又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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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言瑨一走就快兩個月,這還是第一次給家裡寫信,他也不往建康傳個信,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
姜暖月有一次做夢,齊言瑨下朝回來,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齊言瑨慘白著臉一筷子也不動,在夢裡也冷冰冰的對她道:「你給我燒點兒蠟燭紙錢,我現在吃不了陽間的食物。」
夢裡她一個激靈就被嚇醒了。
她還沒嫁過來,就成瞭望門寡。
驛站晚上才將信送到姜暖月手裡,一拆開只有兩個字:安好。
的確符合齊言瑨的風格。
江暖月氣的笑了笑,將信塞回信封,順手放在妝奩台的抽屜里。
她只當家書是寫給齊大人的,順帶給屈尊給她寫了兩個字,裝了個信封,殊不知齊大人還沒這兩個字的殊榮。
經人提醒,過幾日就是七夕,小齊大人心想,自己快要成親,有必要和未婚妻聯絡一下感情,於是將自己悶在房間裡,憋了足足一個時辰,最後提筆寫下二字,然後內心沾沾自喜,自覺長進,實則表面不顯的讓人快馬加鞭送回建康。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日萬了!誇我!
第73章
於太醫來請脈的時候,殷卻暄一口酸葡萄,一口酸杏脯的吃著,直看的周圍人倒牙。
鳳和宮裡不少人私下都在傳,說皇后娘娘興許是有孕了,但這沒譜的事兒,他們也不敢聲張,省的傳進主子耳朵里,落個嚼舌頭的罪名,再打入掖庭。
於太醫把脈時候緊鎖的眉頭,鎖住的是全宮上下忐忑的心,他們呼吸都跟著於太醫的表情變了再變。
「娘娘最近愛吃些什麼?飲食可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