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為了他可以付出所有,結果呢?房子賣了六十多萬,只肯給他十五萬,卻捨得拿著五十多萬去救他那得了癌症的爹,這就是他父母所謂的付出所有。
可是他也沒辦法,老兩口把錢看得死死的,防賊一樣防備著他,就算是他偷走了銀行卡,也根本猜不到密碼是多少,而表舅那邊又逼得急,說是工作沒了,腿好像還好不了,非讓他賠錢,不然就去法院告他。
盧金水冷哼一聲,老子換了地方換了電話卡,你特麼去找我吧!
他相信表舅不敢告,那件事他做得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再說就算表舅真的豁出去告狀,他們兩個一個教唆犯一個殺人犯,也都差不多少的罪。
跟腱斷裂是完全可以恢復過來的,盧金水覺得表舅一定是知道他們家賣了房子想來訛幾個錢花,才又編排著理由纏上了他。
哼,想得美!
成功從自己那狠心爹媽手中拿到最後一筆錢,也順利甩掉準備對他進行敲詐勒索的表舅,現在那朵小花基本上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盧金水頗有點運籌帷幄的感覺。
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潘麗麗居然不肯跟他共處一室,非要求共處兩室,無奈的盧金水只好開始瀏覽海市性價比最高的兩室房子。
於是第二天小旅店旁邊的早點鋪子裡就坐著神清氣爽的林夕和拎著兩個大黑眼圈的盧金水。
「沒想到你還擇床啊,換個地方睡不著?」林夕沒心沒肺的問。
盧金水額角垂下三條黑線,擦,勞資黑眼圈是誰害的,誰害的?還不是因為你太矯情死活不去那家找好的房子?
人生地不熟的海市,他一邊看地圖一邊查資料一邊找房源一邊看圖片一邊核算價格,最後總算是在一個距離市中心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地方找到了一家拎包即住的房子。
二樓,五十二平的兩室一廳。
其實這是一間一百多平的房子被從中間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小兩室。
高層建築群里的二樓,採光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房租才算的比較便宜。
事實上,兩個房子中間的隔牆只是一層裹了隔音壁紙的密度板,力氣大點的都能一腳把牆踹倒了。
所以已經繳納完房費入住的兩個人在晚上聽見隔壁小情侶清晰的互動時面面相覷。
還有這種福利?
盧金水聽得面紅耳赤,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一點點靠近林夕然而突然去抓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盧金水成功了一半,他抓住了林夕的手,然後猛地一拉,對方巋然不動,屹立如山。
這就有點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