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狼一樣的目光直盯著人家大姑娘胳膊瞧,當他老頭子眼瞎嗎?
熊豫:“……”
忠叔半路上三兩口啃了餅子,待見了傅琛,聽說他問起廚房人事變動,便笑道:“大人放心,廚房並沒有換人,只是今兒的早飯是張姑娘跟老費一起做的,都是張姑娘的主意。”果如唐瑛所說,吃了一頓可口的早飯,連帶著他的心情也不錯。
傅琛:“她不是……馬夫嗎?”
對此飯後被召來的費文海有不同的意見:“大人怎可有如此偏見?張姑娘可說了,不管廚子還是花匠馬夫,小廝長隨,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讓大人回府之後過的更舒心。這不是單兵做戰,而是協同作戰。大人可不能單純的廚子與馬夫割裂開來,從而藐視馬夫!”
經過一頓早飯的檢驗,張姑娘對廚事還真有幾把刷子,費文海的一顆心不知不覺就偏向了她,因此複述起她的話更是鏗鏘有力。
沈侯爺難得在傅府吃得一頓飽飯,又聽到張姑娘一番高論,不由對她刮目相看,等費文海退下去之後,他還笑道:“這姑娘還真有意思啊,不但會馴馬,還熟廚事。”他還有幾分遺憾:“可惜就是太兇悍了,一點也沒有女人的溫柔。”
傅琛心道:她還會打劫山匪呢。
沒想到被沈謙捕捉到了他面上表情,賊忒兮兮的問:“你想起什麼了?快說說,笑的這以奇怪。”
傅琛疑惑:“我笑了嗎?”
沈謙十分肯定:“笑了。”
傅指揮使:“可能是早飯吃的太飽了吧,你不出去消消食?”
沈侯爺經他提醒,想起自己借住傅府的目的,果然直奔著馬廄而去。
傅琛收拾一番,準備出門去禁騎司,熊豫牽馬過來,到了大門口小聲向他稟報一件事情:“大人,我發現張姑娘有問題。”
“什麼問題?”
“她的胳膊上有好幾道傷口,雖然已經掉了疤,但新的肉皮還是淺粉色的,跟邊上皮膚完全不一樣,看起來也就是近幾個月的傷痕,而且……不像是摔傷劃傷的,倒好像是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