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膽量不錯。”春娘面上神情柔和了下來,儘管在別人看來其實無甚分別,但唐瑛愣是從她那張扭曲的面孔上感覺到了和善之意,奉送她一個和暖的笑意。
“你跟傅琛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唐瑛瞠目結舌:“前輩從哪裡瞧出來的?”
難道她額頭上還頂著“傅府馬夫”四個大字不成?
春娘指指她腰間懸掛的佩劍:“如果沒關係,他何至於連自己的貼身佩劍飛鸞都送給你了?”
唐瑛撓頭:“……我就是傅大人府上的馬夫。”她回想傅指揮使那張冰雪冷凝的面孔,著實想不到他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面,“可能……傅大人只是借給我暫時用用吧?”
春娘嘎嘎的笑了一嗓子:“真是個……蠢丫頭!”
元姝公主為著那小子,都動用皇貴妃的寵愛追到了禁騎司,也沒見傅琛給公主一個親善的眼神。
唐瑛厚著臉皮問:“前輩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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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午膳時間,九公主有些心神不寧。
“去把張瑛叫過來。”
阿榮得到消息,忙派人去找唐瑛。
結果監視她的人白著臉回來告之:“阿榮姐姐,她自從進了內獄就再沒出來過。會不會……會不會嚇死在裡面?”
阿榮自己是沒有勇氣親自去內獄看一眼的,急的直跺腳:“你們兩個,趕緊去內獄把人叫過來,不管是嚇死了還是活著,總要給公主回個話。”
兩人互相壯著膽子去內獄,跟守門的婆子打招呼,請她進去瞧一眼,結果那婆子跟夢遊似的出來,說:“那位姑娘……正在跟春大人喝茶聊天,外間還有人守著,不敢打攪。”
她守內獄二十年,還從來沒見過毀容的春娘對哪個小姑娘這麼親切和善的,雖然從她那張臉上也找不到和善的表情,可口氣卻是從所未見的溫和。
兩人:“……”
阿榮硬著頭皮向公主稟報唐瑛的去處:“屬下也只是帶她去了內獄門口,她非要進去,進去之後還久久不肯出來,跟春姑姑相談甚歡,也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公主面色陰晴不定。
阿榮再進饞言:“公主今晨可瞧見了那丫頭腰間的佩劍?屬下瞧的不甚真切,竟好像是傅大人的飛鸞,也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