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夫遲疑了下,像是明白了什麼,答應了。
“謝謝。”晚書鄭重的說道。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純潔的男女情誼,大夫是誤會了她和方宴的關係,才會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惹得二人生了嫌隙。
可也恰恰是這句話,讓晚書看清了方宴的為人。他對自己從來不是單純的幫助,而是有目的的,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到底為何而來。
就這樣,婉淑在醫館整整躺了十來天,每天早晚一碗黑乎乎的藥喝下去,再加上背上敷藥,婉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今日是中秋節,本來還要再歇兩天的婉淑,怎麼也不肯躺了,這個是她來到這的第一個中秋節,怎麼能錯過這場熱鬧呢。
換完妝,晚書便出門上街去了。
這幾天在這“陳氏醫館”中都躺胖了,不知是他們本來生活就好,還是出於對晚書的愧疚之意,每噸都吃得很豐盛,雞鴨魚肉換著樣的送了來。
晚書還和大嬸開玩笑,以後要不就在這常住算了,免得出去餓肚子。
大嬸雖然說話心直口快,可和這陳大夫一樣,都是實心眼,對人友好無惡意。
這幾天時間,晚書已經和他們聊到一塊了,並提出想在這藥鋪幫忙做事。
這個念頭是忽然冒出來的,晚書每每想起陳大夫給自己診脈時的情景,便有些惶恐,這會是還沒進書院,要是進了書院得個病什麼的,一診脈發現自己女兒身那可怎麼辦,趁這會有時間學個皮毛也好過到時候手足無措。
晚書本來以為他們不答應,沒想到自己一開口他們便應了下來。
今日八月十五,陳大夫女兒女婿從京城回來了,晚書看人家一家人團聚,就找了個藉口出門了。
本來也想看看這古代的中秋節怎麼樣的,正好遂了心愿。
剛出醫館,晚書便看到有好多人捧著花燈往東邊跑去了,好奇的她也跟著去了。
晚書不敢跑,怕再次扯到傷口,只走得快些,一邊欣賞街上的稀奇玩意,一邊跟著人流往東邊去了。
和電視裡看到的場景一樣,每個人捧著自己的花燈,在裡面放上寫著自己心愿的紙條,輕輕放到水中,閉上雙眼祈禱心愿實現。
只是這兒大都是些少女,還有些婦人帶著自家孩子在許願,像自己這男兒身的很少。
晚書覺得應該嘗試一番,都說中秋節的花燈許願很靈,萬一真的實現了呢。
晚書看了看,便在河邊的小攤上買了個,跟著放進河裡祈禱。
這河很寬,叫清水河。晚書默默在心裡念完自己的心愿,睜開眼睛,看著越飄越遠的花燈沒了影,才上了台階往回走了。
河對岸有兩個熟悉的身影蹲在河邊,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晚書放進河裡的那個花燈。
“少爺,你這麼在意她,為何不直接問她?”七月一邊佝僂著身子拿竹竿夠著花燈,一邊抱怨著。
“膽兒肥了,九月的教訓還沒吸取?”方宴眼睛盯著對面的晚書,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