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是留在書院的,自然先一步到了飯堂,看見他們進來,高興的喊道:“王兄、陸兄、許兄,這兒?”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見其他位置幾乎坐滿了,只有晚書旁邊空了好幾個,才去打了飯坐過去。
不過三人不約而同的坐在了晚書對面,沒人和晚書做一邊。
晚書也沒在意,高興的招呼道:“怎麼樣?累了吧?今日飯堂的菜比往日多了兩個,快趁熱吃吧。”
三人還沒答話,旁邊便有人幸災樂禍起來:“你們三個居然還能和梁晚書一塊吃,真是沒骨氣。”
晚書一聽不樂意了,說她可以,說她的朋友那就是不行,咻的站起來,橫眉怒目的看著那人道:“你說什麼?誰沒有骨氣了。”
那人心想有這麼多人不滿晚書,又看晚書惱羞成怒,心裡愈發得意,覺得自己出頭出對了,繼續嘲笑:“能跟仇人坐一起,不是沒骨氣是什麼。”
晚書繞來凳子就要衝過去,好在被王臻拉住了,“梁兄,算了,快吃吧。”
王臻他們對晚書冷淡並不是埋怨辛苦,而是覺得他們把晚書當知心朋友,晚書做這事前卻瞞著他們,甚至他們知道這計劃是晚書做的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晚書被勸住,也發現了王臻他們臉色不太好,連忙問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哪不舒服?
三人搪塞道沒事,又垂頭喪氣的繼續埋頭扒著飯。
這下晚書可一口都吃不下了,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們,自己被孤立就算了,還連累他們三個被嘲笑、被孤立。
思及此,晚書站起身,大聲道:“書院茅廁改良計劃是我一人所為,各位同窗如有怨言朝我發泄便是,王臻、陸寧、許子藝他們三個事先並不知情,還請各位嘴下留德。”
事先並不知情,本來不說沒什麼,這麼一說他們三個心裡更難受了,陸寧忍不住了,道:“梁晚書,我們把你當兄弟,你有事哪次不沖在前頭維護你,可你倒好,這麼大的事把我們瞞得死死的,你心裡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嗎?”
王臻使勁拉他,他依然說完了,許子藝頭轉來轉去的看著別人的反應。
晚書這才意識到他們情緒低落的原因趕緊賠著不是,“陸兄,我並不是有意瞞著你們,實在是這事的成敗如何我並不知曉,害怕你們跟著擔憂,影響你們的學業。”
原本同窗只是想藉機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沒想到卻激起了一場窩裡反的局面,幸災樂禍的在一旁起鬨,“梁晚書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鬼都不信。陸寧,別再被他騙了,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傷心的,你們忘了玉思不就是被他害得趕出去的嗎,別到最後你們也被害的趕出去了才後悔。”
“是呀,是呀,你們三個就別管他了,人家是方夫子的愛徒,這事怎麼能說給你們,讓你們一併跟著沾光呢。”
“別傻了,梁晚書早晚走一日會害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