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倒不是記仇,這走後門的事自己都不做,怎麼能幫他們呢?
丁子駿出晚書舍號時,心理憤憤道:“真是不通情理,梁晚書,咱們走著瞧。”
第51章 書院深深深幾許
書院今年縣試的第一場設在了二月初二。這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倒是挺適合考試的。
頭一晚晚書恐第二日精神不佳便再沒看書,早早就上床睡了。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堅信臨時抱佛腳是行不通的,只有紮實的基本功才能成就自己。
睡到半夜忽然聽到什麼聲響,晚書翻了個身側耳又聽了會,好像是從隔壁屋傳來的,這明日就要考試了,怎麼還這麼不消停。
晚書起身披上外套出門,準備去看一眼,這邊門吱呀一聲響,那邊就立馬沒了動靜。
晚書在門口駐足聽了會,好像真沒聲音,她又四周看看,除了風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
莫不是我太緊張聽錯了?晚書懷疑的問著自己。
她又回了床上躺下,聲音又傳來了。
好像是有人捶牆還是捶床板的聲音,又像是老鼠在啃食玉米的聲音。晚書點了油燈走近牆看了看,沒發現什麼老鼠,倒是聲音也跟著沒了。
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在做夢,晚書掐了自己一把,好痛,不是做夢啊。
再一次回到床上,聲音又傳來了,晚書心裡突然有些毛毛的,難道這是撞鬼了。
她將被子緊緊卷了卷,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亂葬崗自己抓在手中的那個骷髏頭來,那骷髏頭空洞的眼神盯著自己時那種愚弄的神情。
牆那邊又傳來了聲響,她口中念著阿彌陀佛,舒緩著心裡的恐懼和緊張,直到五更天才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昨晚這麼一鬧,第二日清晨晚書頂著一雙熊貓眼進了考場。
第一場考的是詩賦,這個晚書倒是不懼,好歹也比其他人多背了幾首唐詩宋詞,之前她和同窗論起過,同窗一臉懵。既然如此,那搬來用用也無妨,反正也沒人知道。
故而前一晚雖然沒睡好,晚書還是輕鬆的考完了第一場。
剛下了場,方宴便問道:“考得如何?”
晚書輕鬆的笑了笑,道:“沒問題。”
方宴看她笑得自信,也跟著欣慰的笑了。
晚書回了舍館,細細琢磨了下昨晚的事,好像不對勁。哪不對勁?她記得早上看到隔壁的楊修眼睛也是紅腫的。
晚書在房內踱來踱去,又去牆邊把東西搬開看了一遍,並未發現老鼠洞。
她把東西放回去,出門去隔壁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