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頓了頓他還是回道:“被關在文軒齋廂房裡。”
方宴聽完就跑,也忘了應該先求林羽將晚書放出。
一口氣跑到文軒齋,方宴看到門口的侍衛,才恍然想起這事是林羽做主的,但是折回又要費時間。
方宴待喘息稍微平穩一點,才道:“兩位兄弟,林侍衛讓我來的,我進去看看學生。”
兩位侍衛面不改色,朝他伸出了手。
方宴知道他們要看令牌,可是自己沒有啊,只好道:“林侍衛沒給令牌,他答應了。”
所謂關心則亂,平日裡做事沉著冷靜的方宴,這會只覺得心亂如麻,邊說著就準備往裡硬闖。
兩位侍衛拔出佩刀將他攔住了,其中一人說道:“方夫子,我們敬你是書院的夫子,再敢硬闖,別怪我們手下不留分寸。”
方宴做好了硬闖的準備,雙方正僵持中,後面傳來了林羽的聲音,“讓他進去。”
方宴回頭,只見林羽站在身後,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對著侍衛下令。方宴沖他給了個感激的表情,簡單說了句謝謝就進去了。
屋內晚書正趴在桌上,肚子疼得要命,還好這屋裡放了恭桶,昨夜沒睡,又拉肚子拉到虛脫,實在無力好好坐著。
方宴打開門,一股惡臭傳來,他見窗戶緊閉,趕緊打開了。又見晚書趴桌上毫無反應,只以為她怎麼了,慌忙叫醒她。
晚書正迷迷糊糊的趴了會,頭暈得要命,卻被晃醒了,不耐煩道:“別吵。”
方宴見狀,心道心真大,這樣都能睡著。待把晚書抱起準備放到床上時才發現她病了,整個身子都燙得似火爐,而且她這臉色怎麼蒼白得這樣厲害,嘴唇乾裂得快要溢出血。
方宴驚慌問道:“梁晚書,你怎麼了?你醒醒。”
林羽聽著裡面的動靜,衝進只看到方宴抱著晚書在喊,這個場景好像有什麼不妥?
林羽也顧不上多想,問道:“他怎麼了?”
畢竟人是他下令關起來的,要真出了事自己還是有責任的。
方宴道:“全身發熱,昏過去了。”
林羽聽完又是一驚,“怎麼會這樣?早晨還好好的啊。”
方宴搖搖頭,衝著林羽吼道:“為何不早早跟我說?你知不知道這場考試對她有多重要?”
這人吃錯藥了吧,我跟你說得著嗎?稟報也不是跟你報,考試對誰不重要,是他自己遲到了,怎麼怪上我了?
而且他什麼身份,居然衝著自己大吼,好歹我也是個朝廷命官,他還是個夫子,還是個教德化課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