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張大人道:“賢婿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只是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查個水落石出?晚書趕緊給方宴使了個眼色,可惜方宴未接收到。
不過這件事情牽扯甚大,他還是知道的,聽到張大人這麼說,忙阻止道:“此事就不勞煩岳父大人了,小婿一定會查出背後落井下石之人,絕不饒恕,嘶……”
這淺淺的一聲呼痛,引起了張大人的注意,看到方宴臉上浮起痛苦之色,忙問道:“賢婿這是怎麼了?”
晚書心裡鄙視方宴一句,高,這招真高。
方宴一臉痛苦,抽了抽腳,“昨晚在春風樓遇上昔日長亭書院幾個來鄉試的學生,一起小酌了幾杯,回來時不小心傷了腳,怕回府惹舞衣和母親擔憂,便就近找了間客棧住下了,想不到竟被有心之人利用,早知道我就……嘶……”
方宴繼續咬牙切齒道:“這背後搞鬼之人若是被我揪出來,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張大人聽完,心下想到原來是不想讓自己女兒擔憂,才惹出了禍端。
還覺得錯怪了方宴,有些內疚,忙起身道:“賢婿處處為舞衣著想,是我錯了,還請賢婿不要同我一般見識,我這就去看看舞衣。”
方宴也跟著站起身,“我隨岳父大人一塊去吧,有岳父大人從中勸說,想必舞衣不會再怪我了。”
張大人本想說“也好”,可看方宴站起身都難,又道:“賢婿受傷了就先歇著吧,我先去看看。”
“也好,那就請岳父大人多幫我說說好話。小婿恭送岳父大人。”
眼看著張大人的身影已經出了院子,方宴立馬變了臉。
剛剛的虔誠和小心翼翼消失殆盡,換來的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儼然打了勝戰一般。
張大人好糊弄,晚書可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張大人的身影一消失,晚書關上門便道:“岳父大人叫得挺親熱啊?”
“舞衣不見我,岳父大人幫我勸勸舞衣。剛剛不是還鬧著要和離的嗎?這會怎麼又這麼親熱了?”
方宴坐在床邊,一言不發,臉上溢起姨母笑,靜靜的看著晚書表(吃)演(醋)。
晚書說半晌,見方宴沒反應,轉頭看去,這笑容真恨不得揍他幾拳。
“說完了?”
方宴見晚書停了,壞笑著問道。
晚書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做了啥,這不明擺著吃醋嗎?還當著方宴的面。
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忙“咳咳”兩聲道:“本來還擔心你,看來你自己能對付,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剛抬腳,身後方宴一本正緊的說道:“晚書,我會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