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溢出了血絲,只不過傷口已經合上不再流血了。
還有一道淺紅的印記橫亘在指印中間,此刻已經微微有些發紫。
也不知此刻是什麼時辰了,必須先弄清楚她昏睡後發生了什麼事?
晚書看了看脖子,從包袱里翻出一塊絲巾將脖子緊緊包裹住,出門去了。
晚書先去了許子藝和兩個學長的房間敲門,沒人。
剛好轉身看到送水的店小二,晚書忙向他打聽今天的日子。
店小二跟看個神經病的看了他一眼,“八月十四。”
八月十四?
自己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還有,等等,八月十四是放榜的日子。
難怪這店裡沒有往常熱鬧,幾乎沒什麼人了。
晚書急匆匆出了門,往長勻街去了。
長勻街,大晉朝粘貼皇榜、告示的街道。
路上買了個帶帽子的斗笠帶上了,一是為了防止脖子上的勒痕被看到,二是為了躲避小侯爺。
一口氣跑到了長勻街,只見那裡早已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晚書遠遠的看到了人群中的許子藝和兩個學長,她朝三人擠了過去。
撥開眼帘,晚書拍了拍許子藝的肩膀喊了一聲“許兄……”
許子藝轉頭只見一頂精緻的斗笠映入眼帘,只到看清晚書的臉,才問道:“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我一直都在客棧啊,晚書很是奇怪許子藝為何這樣問。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客棧躺著。
那桌上的半碗小米粥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那也就是說方宴沒出事,昨天一直是他在偷偷照顧自己。
晚書腦子裡閃過好些念頭,才迷糊的點了點頭。
然後瞟了一眼榜單,問道:“怎麼樣?榜上有咱們的名字嗎?”
許子藝點了點頭,可是另外兩個學長卻哭喪著臉,別過了頭。
晚書又往前擠了擠,一個一個的名字找,只見自己排在第七,許子藝排在第三。
難怪他剛剛和自己說話沒那麼大敵意了,原來是考得比自己好。
再一一看去,兩位學長的名字確實不在上面。
今年鄉試一共招錄一百名,京城貢院招錄四十名,其他兩個貢院各招錄三十名。
晚書走出來,看到一邊站著的許子藝道:“恭喜許兄取得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