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冷笑著點點頭,讓易尋下去了。
晚書又在亭子裡坐了個把時辰,想著從前的一幕幕,到了晚膳時分都不曾察覺。
直到一個丫鬟跑進來問道:“梁狀元,要在這用膳嗎?”她才發覺天色已晚。
“讓她們送到內院去。”
晚書聲音有些乾澀,但自帶威嚴,小丫鬟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剛走出亭子,又有人來報:“梁狀元,探花郎許公子上門拜訪。”
許子藝怎麼來了?上午才從客棧分別,他也才剛搬入府中,應該很忙才對啊。
來者是客,晚書也不能將人趕走,何況兩人還是兄弟,忙讓人將他請進來。
晚書這邊剛回到內院膳廳洗著手,許子藝便從月牙門下走了進來。
許子藝一進門便誇讚道:“梁兄,你這狀元府不錯啊,比我那小廟大了一倍。”
晚書起身,彎腰笑笑,問道:“許兄府上都忙完了?”
許子藝臉色一沉,哭喪著道:“別提了,正是來和梁兄學些管家之事。”
晚書詫異:“和我學?許兄莫不是搞錯了,我這兒可一點經驗都沒有。”
許子藝垂頭喪氣的道:“那要不咱們改日去請教請教方夫子,正好也該去拜謝一番。”
請教方宴?
許子藝是來存心給自己添堵的吧?
晚書拉下臉,不客氣的道:“許兄這話是故意膈應我呢?”
這大喜的日子,許子藝看晚書變了臉,忙賠禮道:“不說了不說了,我這匆匆趕來還沒吃飯呢,你府上這廚子手藝不錯,我先嘗嘗。”
說完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
本來還想選個廚房管事的,許子藝在,看來今日也選不了了,便讓全部人退下了。
晚書看著桌上的十二道菜,有些頭疼,這些人是不知道節省嗎?
一個人吃十二道菜,還好許子藝來了,能幫忙分擔一些。
晚書看許子藝都吃上了,也跟著坐下問道:“秦丘兄和趙翼兄沒同你一起來?”
許子藝噎著一快肉,囫圇吞棗道:“他倆啊,忙著呢,沒來。”
秦丘和趙翼都是長亭書院的來的,這次長亭書院考中了四人,秦丘是榜眼,趙翼和許子藝同為探花。
兩人年齡比晚書和許子藝大了十來歲,是以同二人也談不到一塊,偶爾說幾句也是客套話,不來也罷。
吃著吃著,許子藝見晚書臉上怒氣褪去,又提起方宴。
“我說梁兄,聽說方夫人快要生了,你說我準備個什麼禮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