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沒理會,看著方宴問道:“你平日裡是不是經常胸悶難忍?左邊胸部是不是還會隱隱發痛?”
方宴茫然的點點頭,問道:“我這是怎麼了?很嚴重嗎?”
晚書回頭對蘇濼道:“稟皇上,方大人這病不能顛簸,不宜再騎馬,能否恩准他上馬車?”
說到上馬車,蘇濼心裡打起了鼓,觀察著兩人神色,他總覺得兩人合著伙騙他。
於是不屑道:“不就是腹痛嗎?怎麼就不能顛簸了?”
晚書如實稟道:“方大人患的不是腹痛,而是心肌病,方大人脈搏比常人快了將近半倍,依微臣看來,這病恐怕已有半年之久了?”
最後一句是問方宴的,方宴被晚書的目光盯得有點不自在,他這病確實有半年多了。
自從張舞衣懷孕,晚書與他徹底決裂後,他每日憂心思慮,身子骨早已壞了。
兩個多月後發現心臟經常疼痛,不過疼一會便沒事了,也就沒當回事。
如今看晚書這樣著急,這病似乎很嚴重,他點頭,“是有半年多了。”
晚書繼續道:“這病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其實很嚴重,一旦嚴重會使人突然猝死。”
前面的一句太繞,蘇濼和方宴都沒聽進去,不過聽到突然會死兩人倒是重視了。
蘇濼好奇的再問道:“那這病能治嗎?”
這也是方宴想問的。
兩人都緊張的看著晚書,“能治,但是不能根治。這病發作起來會使人疼痛難忍,還牽扯後背也跟著發痛。嚴重時人會當場死去。”
“方大人以後需要注意飲食清淡,還有不可憂思過度,過於激動,最好是平心靜氣的靜養一段時日,可能慢慢會好。微臣再給他開一副散結消氣的方子吃著,慢慢再看。”
晚書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雖然她也擔心方宴,但是她知道自己如今與他的關係,不能逾越。
蘇濼倒是很滿意晚書的做法,不過更多的是同情方宴。
他讓方宴上了馬車,吩咐繼續前行。
晚書給蘇濼重新包紮好傷口,然後投入了書海里。
她記得昨晚剛看過一本叫《醫者雜談》的書,上面記載了類似心臟病的案例。
她臉色凝重,蘇濼和方宴都沒打擾她。
從箱子裡翻出《醫者雜談》後,她迫不及待的找到了那個例子。
然後把書朝方宴遞去,“你看看和這上面描述的症狀是否一樣?”
方宴接過,看著看著臉色也變了,他從沒想過自己這種症狀早有記載,而且這病如此嚴重。
醫書上記載的病人也是經常胸悶心痛,可是一直沒重視,到最後疼痛難忍了,才去求醫。
可惜當時的大夫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患者病發又比較急,大夫眼睜睜看著病患死在自己面前,最後記錄下來,並畢生研究此症,最後依然沒有確切的用藥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