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有人進來,晚書轉身看去,嚇得大吃一驚,隨即又回過神來,想通了一切。
證人是花娘。
難怪群芳樓一夕之間便散了,難怪都在傳花娘被人殺了,原來她是被人抓起來了。
花娘進來,跪在晚書身旁,晚書小聲問道:“為什麼?”
花娘回道:“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刑部尚書大吼一聲:“嘀咕什麼呢?本官問你,你和工部侍郎梁晚書是否相識?”
花娘顫抖了一下,回道:“民……民婦原先不知她是工部侍郎,和她曾有過生意往來。”
“什麼生意?”
“一年前,她帶著一些胭脂水粉上門賣給了奴家,並與奴家簽了買賣契約。”
說著,花娘將契約取了出來遞上去。
“這是她寫的,民婦識字不多,她就寫了這個給民婦,並讓民婦給了她一百兩現銀和九百兩的銀票。”
刑部尚書看著契約點點頭,契約上寫的一千兩倒是和花娘的口徑一致。
到這地步了,晚書並不想抵賴,可是她根本沒插嘴的份,也不知他們讓花娘作證是何目的?
刑部尚書看著晚書,正要開口問,晚書搶先道:“微臣認罪伏法,請太后賜罪。”
晚書說完,只見姜雲嘴角噎了一下,想必他沒料到晚書會這麼快認罪。
不過,很快他便有了新招,“稟太后,殿外還有人狀告梁晚書不孝之罪。”
“傳。”
不孝之罪?
晚書冷笑一聲,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果然,很快便有侍衛帶了兩人上來,正是原身的生父梁豐和後母李大嘴。
他倆第一次進皇宮,又沒見過什麼世面,打進來跪下就一直在抖。
待看到晚書時,還愣了一下。
明顯是被人利用了。
“堂下所跪何人?”
梁豐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草民梁豐,這是賤內李氏。”
“不許東張西望,老實交代你們和梁晚書是什麼關係?”
“梁婉淑是我女兒。”
“女兒?那她是怎麼進了書院?又是怎麼經過重重科考入了宮的?”
這全是姜雲問的話,刑部尚書在一旁看著乾瞪眼,這一招他始料未及。
太后只命他在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審梁晚書欺君之罪,哪知這會還冒出個不孝之罪呢。
“草民……不知,婉淑雖是草民女兒,卻在七年前就嫁人了,後來也沒回過家,草民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當了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