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事情卻一發不可收拾地徹底走上了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的方向。
是日冉至剛剛和冉蓯早朝回府,連茶都沒喝完,宮裡便來人傳召,喚兩人重新進宮。符念念忙又和茉莉一起替冉至將剛剛換下來的官員常服套回去。
“這是怎麼了?”符念念有些不解,眼下太子已經離京,朝政也未出什麼大事,不知為何有這樣突然的情況。
冉至像是看穿了符念念的心思,他趁著符念念幫他整衣領的時候伏在她耳邊輕聲說,“皇上聖體不大好。”
符念念的眉頭越發緊皺,順貞皇帝極好齊射,身子尚且壯碩。上輩子符念念在冉府待了兩年,都從來沒聽說過當今聖上有得過什麼需要侍疾的大病,可如今這不知是怎麼了,太子才離京,皇上就突然病倒,時間未免太過巧合。
“我若是今夜不回府,你三日內沒有要緊事最好不要出門。”冉至又補充道。
符念念有些疑惑地望著冉至,卻只看到他對著自己笑了笑,接過符念念手裡的烏紗,大步流星地出了門去。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符念念琢磨不出個結果來,可是直到入夜,被召進宮的兩人也沒有傳任何消息回府。再過一日,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府中頓時人心惶惶起來。
按理說兩個人不過是進宮去為聖上侍疾,萬沒有兩天兩夜不回府的道理,何況就算當真抽不開身,也不該什麼消息都不傳回來。
符念念也正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下人忽傳來一封手書,說是有人專程送來給符念念的。她展開裡面的內容看了看,果不然,裡面的紙上寫著幾行娟秀的小字。
站在一邊的白茶發覺符念念的神情忽然變了神色,緊接著她便不管不顧地往門外沖。送信的人早已經離開了,她只好失落地站在門口,半晌之後,符念念對白茶說,“我得出去一趟。”
“可是少傅昨日離開的時候……”白茶甚是疑惑。
“我顧不上這麼多了。”符念念把信拿給白茶看,“他們知道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有軟軟,他說軟軟是我娘和別人……”
母親的離世一直都是符念念的一塊心病,她從來不信母親是意外落水的,一定有一個人,至少是一個人在背後推了她娘,否則,那些放龜放魚的人都好端端的,為什麼只是路過的她娘就會這麼巧合的落入許願池中?
如果她娘沒死,如果她也可以有娘,是不是這些年至少就不會過的這麼慘,這麼任人欺凌?何況還牽扯到軟軟的身世,符念念實在忽視不得。
送信來的人會是誰,符念念心裡沒有譜,左不過是英國公府的人,要不就是穎王府,譚詩韻的死也必然和他們脫離不了關係。哪怕是只有一點點可能,她也不能放過。符念念遵照信上的要求,帶著財物獨自去了約定好的地方。
夜色已然深沉,這裡什麼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