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身旁的誼德郡主眨巴著眼睛,湊到符念念身邊低聲說:“念念,你怎麼沒說過……你夫君這麼好看呀?”
符念念苦笑,剛想跟郡主解釋點什麼,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冉至已經踱到她身邊,攔腰將她打橫抱起,如水的目光都傾瀉在符念念身上,“跟我走吧?”
符念念腳下一輕,頓時發出驚呼,待到反應過來,她才輕輕推冉至兩下,“你幹什麼?當著郡主和殿下的面,你……”
冉至自然是不會管旁的人,他只專注地瞧著符念念。她越是慌神,冉至就越不想鬆手,最後索性低頭啄在符念念水潤櫻粉的唇上。
符念念徹底愣住,只覺得腦子裡頓時空白一片,除過瞪眼望著冉至,她絲毫不敢亂動。好在冉至只是輕輕一啄,便迅速分開,留下符念念傻愣愣地躺在他懷裡,半天還沒有反應過來。
冉至行雲流水地抬起頭,對裕王一行人笑起來,眼中透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采,“念念行走不便,我們這就告退,下次一定專程拜訪。”
眾人就這樣目送冉至將符念念帶走,白茶和軟軟也一道跟著上車,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太快,連裕王也沒有反應過來。冉至表面上是謙謙有禮地對他們笑著,可裕王總覺得他那眼神裡帶著點挑釁,還有警告的意味。
想到這裡,裕王的眉頭不禁又壓低了些,按說符念念和她這位夫君斷不該如此親密的,何況人更不該這樣突然回京,難道那封和離書還沒有送到?
目睹一切的殷采珊也連忙朝晚香靠過去,低聲說:“不是說冉至娶的人是符三?剛才這是怎麼回事?”
晚香吱吱嗚嗚道:“奴也說不清。”
殷采珊側目瞧著似乎同樣不知情的裕王,低聲吩咐晚香說:“查,去給我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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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被放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是愣住的。
她定定望著突然歸來的冉至,心裡又欣慰又驚奇,再聯想到他當著那麼多人親自己,符念念還隱隱有些置氣。
可冉至卻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他什麼都不解釋,逕自坐在符念念旁邊,自然而然伸手抓符念念受傷的那隻腳平搭在自己膝上。
符念念莫名有點怕,想把腳抽回來,冉至便猛然扣住她的腳腕,讓她只能保持原有的姿勢擔著腿。
符念念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她一巴掌拍在冉至手背上,“你幹什麼?”
冉至頭都沒抬,小心翼翼脫掉符念念的香色登雲履,溫柔的語氣里卻多出幾絲命令的意味,“別亂動,給我看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