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一點也沒有聽他的話,自顧自用力亂蹬幾下,“你怎麼能隨便看我的腳……我……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聽到符念念這麼說,冉至總算是緩緩抬起頭,眼中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神采,他一字一頓地問,“你還想嫁誰?方才那個裕王?”
“我……”符念念被問得語塞,只好草草掩飾,“我想嫁誰要你管?反正你不准看。”
話音還沒有落,冉至已經絲毫不加猶豫地將符念念腳上的棉襪一把拽下,他冷笑道:“就他?這是帶你去打捶丸,還是叫你被捶丸打?”
符念念扁扁嘴,伸手蒙住冉至的眼睛,“我能走,在裕王面前其實是裝的。”
冉至拉開符念念的手,垂目仔細檢查。符念念的玉足又白又軟,細膩如綢,冉至牽住自己想入非非的神思,再三確認符念念腳邊只是發青而非發腫,這才放鬆下來。
“你當著我的面演過那麼多回,我會連這都看不出來?”雖是詰問的語句,可冉至的語氣很輕,莫名透出點得意勁。
符念念頓時啞然,“那你還當著那麼多人抱我?”
冉至並沒有回答,他扣住符念念腳腕的手也沒有鬆開,只緩緩抬起眼皮轉換話題,“是誰砸你?”
符念念笑著搖搖頭,“不知道。”
冉至剛準備罵一句“蠢念念”,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回去。符念念現在是他的心頭寶,哪捨得罵一句?
符念念低下頭看冉至的手,面色悵然道:“我總跟在裕王身邊,肯定誰都看我不順眼,這種小把戲再正常不過,我要是時時盯著防著,還不得累死?”
冉至輕輕嘆下一口氣,哪怕符念念傷一點點,他都心疼得要死,“你既然知道,還不躲著他?”
符念念撇撇嘴,“都是為了躲開蘇暄,你不在京的日子,蘇暄簡直像有病一樣。”
說到這裡,符念念似乎想起什麼,兇巴巴地問:“話說回來,為什麼蘇暄像一早就知道我塞手絹的計劃,化解得遊刃有餘,我只跟你說過,你沒有把我賣掉吧?你要是騙我,我恨你一輩子。”
冉至心虛地躲開符念念的視線,“當然沒有,我和蘇暄的關係你會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自己坑自己?”
“也是……”符念念只好嘆口氣,“跟著裕王有夠累,現在正好哪都不用去,真好。”
聽到符念念這麼說,冉至的手微微一頓,他莫名覺得有些興奮,還有一種贏過別人的喜悅。他抿抿嘴強忍住泛濫的笑意,又怕符念念看出什麼端倪,故而也不再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