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愛說。
但是那晚,小愛並沒有得到林森的邀約,等娃娃簽完,小愛和娃娃回到賓館的時候,收到林森留下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公司有事,我急需回京,我們北京見。
在小愛心裡,不是沒有悵惘的。她想起他站在人海里沖她微笑時候的樣子,那是一種無比的安定和幸福,小愛並沒有把握,自己是否能完全擁有這份幸福,因為林森對於她,始終是一個陌生人,那些愛和懷念,用娃娃小說里的話來說:都沒有心理依據。
因此,它顯得飄渺而又遙遠。
娃娃興奮地掏出她下午在古城買的茶馬古道的駝鈴給小愛看,並對小愛說,駝鈴也能根據聲音有xing別的區分哦。
“送你一個。”娃娃說,“我特別替你挑的,能保平安,還能求來愛qíng哦。”
娃娃拎起駝鈴給小愛看,huáng昏的陽光從窗外打進來,娃娃搖一搖手臂,鈴聲清脆回dàng,小愛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有旅行社的人來敲門,遞進來兩張第二天回北京的機票,還是頭等艙的。
手機里傳來的是林森發來的短消息:“我要在北京等你。”
娃娃捏著票,同qíng地看著小愛說:“小愛姐,愛就愛吧,誰怕誰啊。”
說完,她哈哈大笑。駝鈴在她的手裡晃來晃去,那響聲,令小愛有些害怕的心慌,於是,她搶下它來,收到行李箱裡。
娃娃已經跑到電話那邊跟書店的人打電話:“對啊,南京的票退掉,我北京的票也不需要你們買啦,我們明天一起回北京啦。”
“喂!”小愛想要阻止娃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娃娃掛了電話,沖小愛眨眼睛,對於鬼jīng靈的她來說,一切盡在不言中,無需過多的解釋。
臨暗(24)
(8)
北京的秋天北京機場。
娃娃拖著她龐大的行李,和小愛一起從裡面走出來。
林森等在九號門。
見了小愛,林森迎上來,替小愛拿行李。娃娃嘟著嘴說:“尊老愛幼。我這麼多你也不幫忙,偏要替她拿。”
“尊老,你說對了。”林森笑著伸出另一隻手說,“行,你的我也來拿吧。”
“我們都自己來。”小愛阻擋說,“不好勞煩您。”
娃娃笑得什麼似的。
“買這麼多東西?”林森問娃娃。
娃娃說:“給舍友們的禮物,還有,一大堆給自己的衣服,嘻嘻。我才不像小愛姐,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沒勁!”
“她賺那麼多稿費,任她花去。”小愛取笑娃娃。
林森換了輛新的車,也是奔馳,娃娃興奮地坐到前排,林森忽然從後排座位上拿出一大束鮮花遞到小愛的手裡說:“歡迎來北京。”
小愛微紅著臉接下,娃娃一副羨慕得眼珠子要掉下來的表qíng。
林森發動車子,問娃娃:“直接送你去學校?”
娃娃酸溜溜地說:“你們現在要把我丟下也行,我打車回去。”
林森笑,車子平穩地駛出去。小愛只能看到林森的背影。身邊的鮮花,散發著誘人的氣息,這是一個絕對懂得討女人歡心的男人。
小愛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自己是幸福的。
車開出機場沒多久就開始堵車,望不到邊。娃娃累極,在車上睡著了。林森轉頭問小愛:“你累不累?”
“不累。”小愛說。
“晚飯想吃什麼?”
“隨便呢。”
娃娃卻忽然睜開眼說:“想吃湘菜。”
“好。”林森說,“估計到了市區,也到吃飯的點了,我請你們吃湘菜。”
“耶!”娃娃迅速豎起兩個手指做V的形狀,又迅速地放下去,繼續閉上眼睡覺。
“這車不知要堵到何時,”林森說,“北京就是這樣讓人心煩。”
“對。”又是娃娃cha話,“我們應該像麗江人民那樣生活,多麼自在多麼滋潤。小愛姐你說對不對?”
小愛不發表任何意見。
林森果然說得對,等車子到達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鐘。林森把車開到了一家湘菜館,等他去車庫停車的時候,娃娃打著哈欠對小愛說:“他很愛你,你就嫁給他算了,再不把個人問題解決了,你怕是一輩子沒人要了。”
“不勞你費心。”小愛說。
“你愛他嗎?”娃娃問。
小愛不回答。
娃娃嘆氣說:“也難怪你到現在嫁不出去,你眼光絕對有問題。”
“你住嘴。”小愛說。
娃娃嘻嘻地笑:“對了,他真的有錢,他戴的那塊表,起碼值一百萬。我先打好招呼,你要是嫁了他,還得替我做書啊,因為女人嘛,還是要獨立的。”
“你不關心小文嗎?”小愛說,“你最起碼應該打個電話問候!”
“我問候他媽還差不多。”娃娃開始胡說八道。
這個沒有心的可惡的小姑娘。
晚餐很豐富,林森點了許多的菜,娃娃láng吞虎咽,還罵小愛吃得少。林森說:“慢慢吃是對的,增加咀嚼的次數,對身體健康有利。”
娃娃抬頭問他:“你怎麼懂這麼多?”
林森微笑。
小愛說:“你莫理她,她是忽悠系的高才生。”
“沒事。”娃娃說,“老林一看就是忽悠系的博導,我和他差得遠呢。你看他把你忽悠的!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還送鮮花,我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