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像是天方夜譚,他只借著酒精給她在這兒撒嬌,以掩去自己其實對這段關係的茫然無措。
在沉默之中萬隱小姐輕輕揉了揉男孩子的後腦,她還想說點什麼,只是最後的安慰之語成了兩聲含著血的咳嗽。
肌肉的抽搐從胸腔處傳開,這震動傳來,卡卡西心一沉將這女人摟地更緊。
他臉埋在她的頭髮里:「你又在咳嗽。」
「啊……這個。」
「剛才是在吸菸吧,我都看到了。」
萬隱小姐咽下嘴裡的血沫:「這個是老毛病,卡卡西很討厭吸菸的人嗎?」
「不討厭。」
「是嗎,我以為你生氣了才突然衝過來。」
「但是在生氣。」
「為什麼」
「我不討厭抽菸,也不討厭你做這種事,但是討厭咳嗽的迦夜還在抽菸。」
萬隱小姐聽著小狼狗跟她說這些話,他越說,她越是抑制不住嘴角上揚,「那卡卡西不要突然就走,我保證以後不碰了,好不好~」
「突然要走的……」金色的頭髮映在青年的下巴上,嘴邊的那顆痣像白紙上的一點黑:「突然要走的人,是你吧?」
「哪會兒?」
「馬上就是了。」
「哈哈哈,誰說的,我哪都不去,你的迦夜哪都不去!」
說謊。
旗木卡卡西皺著眉,鬆開她,用那雙異常漆黑的眼睛看這個女人。
二十歲的小伙子年輕氣盛,他們大多只會攻占掠取,萬隱迦夜以為卡卡西也是這樣,等他累了自然會放開自己,只是沒想到這人卻扯出另一段事情來。
「今天我去找了奈良上忍,問了他關於你咳嗽藥的事,你猜他說什麼?」
萬隱小姐耐心地彎起唇角,順著他說:「說什麼?」
「他說……你的身體很不好。」旗木上忍看著她沒有絲毫破綻的臉,重新抱了上去,開始裝糊塗:「你說謊了,你會到很遠的地方去,然後在也不回來,對吧?」
無論關於萬隱迦夜與他的故事到底如何,但眼下萬隱迦夜的死是必然,而她要離開自己也是必然。
只是這話他沒辦法清晰地說出來,甚至於連提醒她的方式都是這樣借著酒精,訴諸於口。
嘴裡裝的連話都說不清,黑亮的眼睛卻盯著女人身後的磚牆,像一隻藏在雪裡的銀狼,渾身被寒氣所染,但那小心翼翼的姿態卻無比認真。
萬隱迦夜一愣,他話中有話她不是沒聽出來,而卡卡西這時候是不是借著酒勁兒刺探她,她也未可知。
畢竟世人常說,醉鬼的話是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