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夈野匡近疑惑。
「對,自爆,就是啪的一下變成了一坨肉醬,然後死了。」萬隱小姐呼了一口氣:「話說,這麼多鬼,都沒人知道他們的頭子在哪狗著嗎?」
「哈哈」,夈野匡近聞罷,笑了:「太莽撞了,萬隱小姐,這些鬼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的,畢竟連說出鬼舞辻無慘的名字都會被殺。」
萬隱迦夜不解:「嗯?為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主公大人跟柱都無法掌握其位置將他殺死的根本原因。」
萬隱小姐突然想到了曾經她聽過的一個情報:「他控制他們,說出名字或是情報,就要想剛才那樣——爆炸??」
夈野點頭,又問:「這是已經死去的鬼要吃的人嗎?」
「嗯」,萬隱小姐蹲在男人的跟前,像一個丸子,伸手戳戳對方:「說是稀血呢,稀血是什麼?」
「稀血啊……」夈野不禁挑眉:「就相當於靈芝人參一類的東西了,這傢伙也真是可憐……稀血的血是足夠叫鬼都醉醺醺的東西。」
「醉醺醺?哦,原來如此……」
萬隱小姐沒有什麼情感地發出一聲驚呼,最後以『原來如此』結尾,她又將對方翻過來,用兩指將對方的眼皮掙開,這麼一看才稍稍發現不對。
「哦吼,原來如此呢!」
這一次的感情充沛多了,這是集合了驚訝、嘲笑、意外的聲音,夈野不相信這兩句一模一樣的感嘆是對著同一件事情,便同樣蹲下來看這個稀血發散的瞳孔。
「怎麼了?」他問。
萬隱小姐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的時候,眼睛裡的金色盡數褪去被艷紅充滿,三顆黑色的勾玉緩慢地轉動。
「剛才這個男人心甘情願地被吃,我還以為是什麼曠世人鬼情未了呢,沒想到就只是單純的那隻鬼用了控制人類精神一類的血鬼術呢。」
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眼中的紅色又消失了,細微的陰屬性查克拉像針一樣刺進眼前這個昏厥的男人的腦子裡。
她微微撇著眉,假裝擔憂:「也不知道這人醒過來會不會變成傻子呢!」
夈野匡近沒發現異常,他或許是對自己身邊這個美麗又年幼的女孩子放低了防備心,根本沒發現萬隱迦夜做的手腳。
「這……回去跟主公說一聲吧,順便讓鎹鴉將護身符也送過來,給這人。」
「那走吧」,萬隱迦夜甩了甩袖子,催促道。
夈野不知道為什麼萬隱小姐這麼著急,他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放在男人身上,黑色的詰襟背後寫著一個『殺』的漢字。
萬隱迦夜看著對方的舉動,一時間沉下臉,只是很快又使自己揚起一個笑臉:「夈野先生,真溫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