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萬隱迦夜沒有接那身衣服:「我可是鬼的體質,鬼是不會生病的,比起我,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人類?」
「呵~」不死川實彌抹了把臉,強硬的將衣服交給她:「那又怎麼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足夠了。」
「哼,可笑,這是什麼理由……」
如此這般,萬隱迦夜還是被對方推進房間裡,乖乖套上這人的襯衫,不過確實是因為尺寸的問題,她的褲子沒穿。
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以前也不太講究,再者說在花樓這個地方,萬隱小姐看見穿的再少的女人也不覺得奇怪,自然覺得這個樣子出去跟一個青年人相處沒什麼問題。
而且,有一個事實是,能幹的過萬隱迦夜的男人,很少。
不死川實彌尚且還不是這其中之一。
他收拾好自己以後,見屋裡還沒啥動靜,就先去樓下燒了壺熱水,等上來的時候,就看見那樣一身打扮的金髮女人。
過於寬大的衣衫叫她露出些許的肩膀,兩腳蹲在椅子上,身體柔軟的程度可以縮成一隻球。
她背對著門口,似乎是拿著一本書在翻看,兩扇書頁半打開能遮住女人的臉。
「不是叫你穿衣服了嗎?」
萬隱迦夜掐著書脊放下手,回頭:「這樣也可以吧,對了,你要是累了,就去睡覺吧……畢竟現在對於人類來說,應該是休息時間。」
她倒是自己給自己找好了活計,順便還編排了他。
「迦夜你呢?」他問。
「我?我又不困……」剛要打開書頁,萬隱迦夜看了對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邪里邪氣地笑起來:「啊,我知道了,小實彌是不是要姐姐跟你一起睡呀~」
一直以來將這姑娘當做自己要保護的人來對待的不死川實彌撇嘴,然後瞪了她一眼:「誰管你!少來!」
「啊~是嗎~」女人伸出腿,足尖點地從椅子上下來:「睡覺之前,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不好嗎?」
像一隻輕盈的貓兒。
她說著,就朝著印象里曾經放藥跟紗布的地方找去——以前她在這兒的時候,是跟夈野先生一起,不過當時也沒用上,想不到幾年以後還是得過她的手。
「手呢?」萬隱迦夜拿著上藥,拉著青年坐下,往傷口上糊了一張棉紗,一邊從他脖子上纏繃帶,一邊問那隻一直耷拉著形狀怪異的手。
她記得好像是骨折。
不死川實彌一臉不太情願,可還是在對方的手底下乖乖待著:「濕掉的東西換一下就行。」
萬隱迦夜的手頓了一下,「說起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罪魁禍首在這裡『大放厥詞』,不死川實彌默不作聲。
「嗯?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