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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熱騰騰的浴桶裡面,騰騰的白霧伴隨著藥草的香味縈繞在屋子裡,白蘇蘇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水裡,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只要一想到剛才的難堪,白蘇蘇心裡越來越煩躁,她雙手抓亂束好的長髮又重重砸進水裡,拍得水花四濺。
正巧門被推開,寧笙簫端著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正巧就對上白蘇蘇胡亂拍水的樣子。
白蘇蘇回頭正巧對上寧笙簫,她慘叫一聲一頭扎進了水裡,過了好久平靜的水面才冒出了幾個泡泡,然後泡泡越聚越多串成一片。
終於,憋到白蘇蘇實在憋不住了,她才撲騰著爬出水面,趴在木桶的邊緣大喘氣,而此時屋裡已經沒有了寧笙簫的影子,只有一旁的木桌上放著一碗仍舊還在冒著熱氣的藥湯。
白蘇蘇擦乾了身子,喝完了藥,發汗之後泡了熱水澡,燒已經退了,頭也不暈了,只是身上仍有些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她抱著喝空了的藥碗,躊躇的站在門邊,透過門縫望著外面忙碌做飯的身影,想出去但是又怕和之前那樣反倒讓寧笙簫更討厭自己。
捧著藥碗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有些發白,白蘇蘇咬著下唇,最終還是決定去面對。
第一步已經跨出去了,還怕再邁第二步、第三步嗎?
她打開門,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院子一角搭起的灶台邊上,放下手中的藥碗,外頭瞧著寧笙簫正在手法熟練的處理那隻豬回子。
那畜生被扒了皮,分成四塊扔在一邊,而那張深灰色的皮毛則是被洗乾淨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晾曬。
瞧見白蘇蘇來了,寧笙簫側頭望著她臉上流露出一絲絲的不自然,半天才對著她說,“冬天裡這東西毛好,等曬乾了正好給你做一條搭肩,暖和的很。”
白蘇蘇看看架子上的皮毛,又看看那一堆紅肉,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笑著點頭,走近一步湊到了寧笙簫身邊攀著他的胳膊道,“夫君,你對我真好。”
寧笙簫垂首,對上她燦若晨星的眸子,裡頭切切實實的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她剛沐浴過,身上帶著淡淡的藥草香氣,半乾的長發散落下來,整個人都帶著慵懶嫵媚的氣息。
寧笙簫的身體有些僵硬,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許久才開口說道,“外頭冷,你先進去躺著,等做好了我給你端進來。”
白蘇蘇卻是搖搖頭,“夫君,其實我的手藝不錯,今天不如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