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離開溫暖的懷抱,原本就紅腫的眼睛更紅,可憐巴巴站在原地看著寧笙簫的背影,像一隻被拋棄了的小獸。
感受到那幾乎凝成實質的幽怨視線,寧笙簫走了沒幾步就停步回頭,衝著白蘇蘇的伸出手,“走,我帶你回家。”
白蘇蘇終於破涕為笑,快走幾步,小手搭上大手,寧笙簫的手剛好能夠包住她的,有些粗糙的掌心帶著摩挲的砂礫感溫暖的那麼真實。
……
到了晚間。
白蘇蘇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特地換了一件寧笙簫給買的新褻衣,香噴噴得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眼巴巴的望著窗外。
院子裡的風燈仍舊亮著,傳來清晰而有力的劈柴的聲音。
白蘇蘇癟了癟嘴,心想著,這人不會要劈柴劈一整個晚上吧?
第八道菜:蜜汁山藥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的男人終於劈完柴抹了一把汗,抬頭正好就迎上了白蘇蘇戚戚然的目光。
寧笙簫怔了怔,抹了把汗,隔著窗戶對她柔聲說,“夜深了,早些睡,”說完就轉身挑起了擔子,那樣子是打算去挑水。
白蘇蘇再也按捺不住,寧笙簫分明就是在躲她!
她砰地一聲狠狠蓋上了窗戶,爬下床踢踏上鞋子,掀開門就往外沖,追上寧笙簫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你不准走!”
她一雙星眸沁著水光,眼角微微泛紅,略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卻帶了幾分賭氣的味道,月光灑下軟軟糯糯。
對上白蘇蘇一副“你不聽我的我就要鬧了”的小模樣,寧笙簫縱使心硬如鐵也要被繞指柔化成一灘水。
他放下擔子,抬起手躊躇了半晌最終落在白蘇蘇腦袋上輕輕揉了揉,“別怕,我很快就回來。”
白蘇蘇有一種三歲小孩被年邁老父親哄騙的感覺,腮幫子鼓起,櫻唇撅起,有些氣沖沖得拍掉了寧笙簫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待見寧笙簫要縮回手,她又忽然雙手拽住了寧笙簫的手腕,一雙冰涼的小手包住他滾燙的大手,“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我跟你一起去。”
寧笙簫瞧著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褻衣,夜風料峭掀起她寬大衣服的一角,露出小半截軟白鮮嫩的細腰,寧笙簫的額頭又沁出汗,莫名覺得燥熱。
心虛的挪開眼,寧笙簫扯了扯白蘇蘇被風掀起的衣角,“半夜路不好走,我明天一早再去。”
最後,他終究還是讓步了,任由小妻子笑眯眯的牽著他走進屋裡。
剛坐下,寧笙簫就看見小妻子披了件衣服要往外走,趕緊攔著,“睡了。”
白蘇蘇不知想到了什麼,白生生的臉泛起一抹緋色,低垂著腦袋,“我給你去燒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