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嫁你了?”我恨死他的自說自話,把手裡的香蕉皮一扔老遠。
“你媽當年要嫁我的時候也這麼說。”老爸笑呵呵地說。老媽把我扔出去的香蕉皮拎過來往老爸面前一扔說:“當著孩子瞎說啥。”
“沒事,沒事。”王樂平傻笑著說。
我起身走到我自己的房間裡去,肯定是得到我老爸老媽的暗示,王樂平很快就跟了進來,我很兇地問他:“敲門會不會呀?”
他把門帶上,走近了,壓低聲音對我說:“病才好就這麼凶呀?”
“誰敢對王經理凶!”
“呵呵。”他笑,“這次好多人競爭這個崗位,我贏了有確也是很不容易的呵。”
“關我什麼事。”我說。
“當然關你的事。”王樂平把我一抱說,“夫榮婦貴麼。”
我順手拿起我書桌上的電話來敲他的頭,他也不躲,硬生生地給我敲了一下,疼得吡牙裂嘴。不過我還是沒有解氣,這一次我拿的是水果刀,我惡狠狠地對他說:“你再不出去我就捅你。”
“給你捅。”王樂平說,“只要你消氣。”
我了解這頭悶驢,我要是真捅,他真的不會躲。
趁我泄氣放下刀的時候,他又走近了抱住我說:“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消氣,罰我做什麼都行。”
“你沒錯。”我推開他說:“我們分手吧。”
王樂平的臉色變得灰敗極了,他立在那裡,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好好養病,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
我沒再答理他,走過去,把房門拉開。
站在門邊的老媽迅速閃到了一邊。
王樂平很有禮貌地跟我爸媽再見,這才走出了我家。
“怎麼回事?”老媽問我。
我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分手了。”
“你就這樣折騰去吧!”老媽怒氣沖沖地帶上了我的門。
心qíng壞透的我打開電腦,進了RO。因為生病好幾天不來,我發現自己還呆在冰冷的海底dòng窟。我讓自己走到海底去浸涼水希望自己可以冷靜下來。小怪忽然跟我說話:“玫瑰,你總算上線了,你快去勸勸糊塗,他天天掛在網上打怪,飯都不肯吃,就為了給你打個皇冠呀。”
我趕緊對糊塗說:“我來了,我在克魔島的海邊等你。”
那裡是我們常常聊天的地方。
糊塗很快就來了,他一坐下我就對他說:“對不起,這些天我病了,所以沒來。”
“是嗎?”糊塗說,“我很擔心你,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別這樣玩命了,”我勸他,“要知道皇冠根本就是打不到。”
“不試怎麼知道?”
“傻樣。”
“你是不是不在乎?”糊塗說。
“我心意領了不就行了?”我說。
他耍小計謀:“沒有皇冠你也肯嫁麼?”
“肯。”我說。
“可是我不肯委曲你。”糊塗說,“我不會委屈我自己愛的女人。”
王樂平好像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可是,他不打電話來了,也不再有短消息。也許是真的有新歡,也許是再也不願意在這份愛面前委曲求全。
再美的承諾,也不過是一場短暫的煙火。
不過也有好消息,我在報上看到“舊”在招新的經理,阿朵應該是打算退居幕後安心做她的老闆娘了。我打電話祝賀她,她興奮地告訴我她正在準備她的歐洲之行,聖誕節,是要在歐洲過了。
失意又失戀的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只好把jīng力都用在了工作上,整天和電視台的人泡在一起商量活動的大小細節。活動的前一星期我們召集玩家開會,電視台給仙境那台戲的挑的女主角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也有點咋咋呼呼,念起台詞來尖聲尖氣,和男孩子說話的時候,喜歡把手搭在人家肩上。
我用數碼像機拍下了她穿著xing感的女刺客服裝站在很多男孩子中間的樣子。
她沖我做個挺酷的表qíng示意我再拍。
我拍了,他走過來問我說:“你是負責人麼?”
“算是吧。”我說。
“我們何時可以拿到報酬?”她問,“計程車票報銷麼?”
“不報。”我說,“很抱歉。”
她哈哈地笑,問我:“聽說劇本是你寫的?”
“是。”我說。
“那我們可以隨意改麼?”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