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樂平,我第一次和別的男子有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手捏著我的手腕,力道正好,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心裡恨恨地想著王樂平的薄qíng,我坐下來,輕輕地歪到他懷裡,不顧危險地說:“”好。“”
“周末怎麼不跟男朋友出去玩?”他問我。
“他在陪別的女人喝酒呢。”
“呵呵,你不也在陪別的男人喝酒。你們扯平。”他要了XO,給我倒了一小杯。
“可是他們也許在擁抱。”
“你要是願意,我也可以抱抱你,這樣你們依舊扯平。”他說。
我端起酒來一邊喝一邊在心裡鄙夷地想男人真是無恥啊,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他看著我我也不顧危險地看著他,期待品嘗放縱的滋味,管它甜蜜心酸還是自責!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他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於是我qiáng做無所謂地說:“”胡總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是。”他說。說完,他輕輕地將我攬了過去,他的擁抱和王樂平的是完全不同的,王樂平喜歡緊緊而瘋狂的擁抱我,而他卻是那麼的溫柔和細膩,讓我不屑卻又無法抗拒。我就在這種遊戲的快樂和痛苦裡掙扎,像一尾無水的魚。心沒根沒基地痛著。
“怕嗎?”他問我。
“怕什麼?”
“被我碰碎啊。”
“碰吧,”我說,“碎過無數次,無所謂了。”
“chuī牛,”他說:“我賭你是第一次,第一次被男朋友傷了心,對不對?”
我被他說中,趴到他的肩上哭起來。他拍著我的背說:“哭吧哭吧。想哭就哭個夠!”
台上的女歌手換了首幽怨的歌:“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什麼時候你說過我完美……”我聽得笑出來,對胡月海說:“女人最醜陋的時候,就是像個怨婦。”
他呵呵笑著說:“不管你什麼樣,都很可愛。”
“胡月海你到底多大了?”
“35。”
“已婚男子勾引未婚女人,糟糕啦~~~~~”我拖長了聲音。
他刮我的鼻子一下,只說了兩個字:“調皮。”
我在他的聲音里聽到疼愛,沉溺於他的懷抱不想自拔。直到他對我說:“在這裡很悶,不如帶你去兜兜風?”
“好的。”我說。
阿朵見我們起身,不放心地走過來問我們:“要去哪裡?”
胡月海對她說:“你放一百二十個心。”
阿朵嬌笑著半真半假地說:“胡總您可不能趁人之危,嘉璇可是個純潔的小姑娘。”
我伸出手打阿朵,阿朵嚇絲絲地說:“喂,你不是真醉了吧?”
“她根本就不能喝酒。”胡月海說,“我帶她出去chuīchuī風她就清醒了。”
就這樣,我上了胡月海的車,他轉頭問我:“飛車,怕不?”
“怕是小狗。”我朝他吐吐舌頭。
“那系好安全帶。”話音剛落,車已如離弦的箭飛奔起來。老實說我從來沒坐過開得這麼快的車,看燈火闌珊的夜色變成彩色的風從眼前掠過,心裡說不出的痛快,我故意打開車窗,讓風chuī亂我的長髮,再哼兩句我喜愛的歌,心qínghigh到了極致。
這夢一般的夜的飛翔。
我愛它!
直到車終於在一條寂靜的林蔭道上停了下來。
我喘喘氣看著胡月海。他也看著我,然後問我說:“開心了?”
“嗯。”我點點頭。
“那麼,”他說:“接下來你還想做點什麼?”
“做愛好嗎?”我喝多了,又被這優雅的夜色和滿天的星星徹底擾亂了心,大膽地看著他,誓將放縱進行到底。
他卻看著我笑了,說:“小丫頭看來是真的醉了。”
我懷疑地看著他問:“如果你什麼也不想做,那你帶我出來做什麼?”
胡月海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睛溫暖地看著我說:“你還是個孩子。”
“老男人真偉大。”瘋了一晚上,我忽然覺得很累,疲憊極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淑女形像dàng然無存。
“明天醒來,”他說,“你會發現一切和從前一樣,和男朋友吵架的事煙消雲散,你們還是相親相愛的過日子。”
“胡月海。”我說,“你真是老jian巨滑呀。”
“對付你用不著老jian巨滑。”他胸有成竹地說。
我哈哈地笑了,然後用力擰擰自己的胳膊,疑心這是一場夢,我捏得太用勁了,以至於疼得自己尖聲地叫起來。他又笑,手伸過來說:“要是困,就睡會兒。我守著你。”
我倒到他懷裡,竟然就真的睡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黎明時分,我躺在車子的后座上,藍色長裙完美無缺地罩在我身上,上面是他黑色的外套。
我就這樣,在胡月海的車上,沉沉地睡了將近一夜!
緊接著我聞到了一陣誘人的香味,我坐起身來,一個熱熱的漢堡和一杯熱牛奶遞到了我的面前。
“麥當勞。”他說,“孩子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