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被接通。
陳西氣喘吁吁地接通了電話,疑似剛做了大量的運動。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還是需要我幫你帶點什麼東西?”
陳西問道——顧霜曉很少會給他打電話,所以他此刻既疑惑又有點受寵若驚。
“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那位仇人,剛才來給我磕頭,求我替他求情放過他們全家。”
“……”陳西咬牙,“那混蛋還真夠能屈能伸的!”
“我掛了。”
“等等!”
“嗯?”
“連累你了。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陳西非常果斷地說道——他知道她不樂意搭理這些麻煩,這次是完全遭了無妄之災。而且,那混蛋雖然是上門求情,但擅自去找他周圍的人其實已經算是犯了忌諱,所以這事他絕不會輕易揭過。
顧霜曉“嗯”了聲後,掛斷了電話。
而後抱起身邊不知何時睡著了的小安安,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回去吧。”
還是家裡好,外面的麻煩事真的是太多了。
第37章 初八依舊在上班!
與此同時。
中年人也是走上了醫院停車場的一輛黑色車中。
坐在駕駛座上的另一位中年人側頭問道:“鍾兄, 如何?”
陳西的仇人——鍾儒,面色嚴肅地搖了搖頭:“沒能成功。”說罷,他一臉歉意地對駕駛座上的中年人說,“周兄, 這次怕是會連累你了。陳西應該會查到底是誰透露了‘他妻兒在這裡’的事。”
“沒事。”被鍾儒喚作“周兄”的中年人雖然面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強撐著說,“大不了我給陳西那小子端茶敬酒賠禮道歉,相信他總不至於因此就……趕盡殺絕。”說完這話, 他才想起后座的大兄弟正是被陳西趕盡殺絕的對象, 自知失言, 連忙不再說話了。
鍾儒長嘆了口氣, 不再說什麼。
周姓中年人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認真地開起了車。不多時,就將鍾儒送回了家, 而後也沒再如以往一般登門造訪,而是一路驅車離開。
鍾儒站在自家門口,注視著過去人氣鼎盛、如今卻空無一人的武館,又看著那迫不及待駛遠的車輛, 和善的臉孔上露出了清晰可見的怒意。
牆倒眾人推,不外如是。
說到底,都是陳西那小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