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尚且能翻盤,他只要能暫時緩過一口氣,將來……
“我說了,我管不了他的事。”顧霜曉沉下臉,心中有些不耐。毫無疑問,她非常厭惡“被牽扯進這些破事”,“而且,”她冷冰冰地說道,“陳西這人做事向來很公平。”
說到底,一報還一報,哪裡不公平了?
不過,陳西留著這傢伙還真是個禍害,太能能屈能伸太有心眼,還不知會惹出多少事端。
依舊保持著磕頭狀態的中年人手指顫動了下,但很快,他抬起頭,目光誠摯、語氣悽慘地說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應該懂的。”
“哦。”顧霜曉點頭,“我懂了。”
中年人眼中露出希冀之色:“那……”
“這世上只有你兒子最無辜。”顧霜曉輕哧了聲,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死了,你的兒子無依無靠。陳西的師傅死了,陳西就是活該失去一位長輩。陳西死了,他的家人就是活該失去兒子。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再次說道:“只要你能幫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付出現有的一切。”
“你也一定這麼求過陳西吧?他是怎麼回答的?”顧霜曉反問。
“……”中年人再次陷入沉默,事實上,陳西的回答就一個字——
滾!
“我的回答和他一樣。”
滾!
眼看著事不可為,這中年人居然沒再多做糾纏,而是踉蹌著爬起身離開,背影看起來要多落魄有多落魄要多悽慘有多悽慘,簡直可以競選“世界十大最慘背影”。
顧霜曉不僅沒因此而心軟,反倒覺得這人更麻煩了。想到此,她拿起手機給陳西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