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哥不接受你,我找著由頭了。是因為他被村里一個女知青勾了去。可……可我爹媽都不喜歡那個女知青,我也不喜歡。我和我媽都喜歡你。我是想……如果你能把那個女的趕跑,我哥就會喜歡你了。”
哼,當她楊棗花是什麼人?非要撿別人嚼剩下的男人嗎?怒氣在楊棗花的臉上蔓延,李春芳有些害怕地從楊棗花黑紅黑紅的臉上看到憋著的怒意?活像是戲台子上的女張飛。
再下一秒,楊棗花卻是換了一副以前那樣樸實憨厚的笑臉,對李春芳道:“小芳妹子啊,謝謝你惦記著姐。其實姐又何嘗不惦記著石頭哥呢?比起這些,俺更想有你這麼一個貼心的小姑子,哎呦,那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喏!這樣吧,你告訴俺,那個女知青叫啥名兒,俺去見見她,說不定能讓她離開呢?不過你可答應俺,不可告訴你哥,不然他可就護著那女知青了。”
李春芳一聽連連點頭,“她叫章琬華,聽說是打南方來的蠻子。她有個在農場勞改的爹,還有個瘋了的娘。”
楊棗花邊誇讚了李春芳一番,邊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蠢貨”。
送走了李春芳,楊棗花便盤算了一番,打算尋個時間去找章琬華。事已至此,李岩對她的心思已經很清楚了,她也不再強求李岩能高看她一眼。不過就這麼白白放過他們,那是斷然不行的。
隔了一天,楊棗花便又去了一趟李家溝。
到了那兒,便直奔生產隊,隨便找了一個女知青,叫來了章琬華。
當章琬華朝她面前一站時,楊棗花頓時覺得眼睛都被刺疼了。
好一個水靈靈、俏生生的大姑娘!那白嫩細緻的皮子一看就是南方喝江水喝的,是那種曬也曬不黑的白。幾年的知青歲月看來也沒能摧殘這個姑娘許多,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江南美人的婉約勁兒。不像她自己,儘管已經跟著父母搬到了鎮上,也念了初中,可還是抹不掉那股鄉土氣息。
楊棗花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
“您是哪位?”章琬華疑惑地打量著楊棗花,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姑娘,不過直覺告訴自己來者不善。
楊棗花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俺是誰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清楚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