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將她的大部分詩詞背誦了下來,以便討了榮瑾歡心,又可以學習模仿。
但也許是因為她確實沒有這部分的天賦,背是背下來了,卻沒有學到哪怕一兩分。
原先覺著無用的東西,如今倒是有了些用處。
既然人們都說禾錦甯是大珝第一才女,那麼,她便用禾錦甯後期更加完美的詩詞來將她狠狠甩下泥潭!
不過,在此之前……
她想起前世禾錦甯一時說漏嘴的驚天大秘密——
出生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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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如何如何?可是查到了?」禾錦華看著剛從門外走進的香兒,面露喜色,腳步有些慌急得疾步上前,開口便問道。
舉止儘管些許粗俗,但香兒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跟著前夫人久了,連舞弄刀劍的令人膽顫之事都見過,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微微一伏身,眉宇間卻是帶了幾分愁色,「回小姐,奴婢親自託了兄長前去詢問,這不,兩三月了,兄長終於回京帶來了消息——」
「那江南同里確實有一戶從京城遷去的楊姓人家,那裡的婆娘也確實是曾為甯和郡主接生的,可不知怎的,前些日子突然......斃了......」
禾錦華面露驚色——這大好的活人怎的突然間就死了!又給了禾錦甯那賤人可乘之機!
她可惜地嘆了口氣,面露郁色,擺了擺手道,「也罷,便這樣吧。你去拿幾張銀票......」
「罷了,我那兒還有一個從西域進貢的青瓷花瓶,你把它拿給你兄長去,替我寫過你兄長——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里色澤不錯的那一隻。」
香兒面露喜色:「奴婢謝過小姐。」
禾錦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招了招手,從鵲鳴燕舞檀木桌上抓起一張紙,「你將這首詩傳出去,千萬別忘記附上我的名字。」
香兒接過紙,赫然是一首驚為天人的詩歌——《一剪梅》。
香兒雖識得字詞,卻是不識得詩詞間的旖旎風光,只知此詞寫得極好,欣喜極了,「香兒竟不知小姐您有如此才學,竟絲毫不輸大小姐!這次咱們小姐一定會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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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王宮貴族,亦或是平民百姓,本是都討論著甯和郡主的新作《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又是一首絕句——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此乃一首憶昔詞,寥寥數語,似乎是隨意而出,卻又惜墨如金,句句含有深意。
又是一首可以傲視群雄的巔峰之作啊!
然而此刻,他們卻關注了另外一首詩詞。
令人驚訝的是,此詩意境獨特,文筆極佳,竟與甯和郡主難以拼個上下!
不,甚至可以說比之更甚!
但......這首詩實在是......唉——
此詞名曰《一剪梅》。
詞曰:
紅耦香殘玉蕈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