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又靜下了。
禾錦琴不回話, 可也無人解圍。
錦甯笑了笑, 溫聲開口,「便喚作琴姐姐吧。」
太子略略皺了皺眉。
此言不甚妥帖。
「姐姐與本宮親如姐妹。」她望向禾錦琴, 「樂耘乃本宮金蘭之交,喚一聲琴姐姐也是當得的。」
太子眉頭微松。
他便知甯和一向純善。
「琴姐姐說呢?」
禾錦琴當下臉色是真的不大好了。
她先前才說的「殿下旨意不敢不從」, 如今自然不能回絕人家堂堂郡主的「建議」。
只是丟了臉面的只有她罷了。
禍從口出此言果真不虛。
只是自己惹出來的禍, 自然是打掉牙也要自己咽下去的。
「自然。」禾錦琴扯著嘴角笑了笑。
「琴姐姐?」姒樂耘笑了,意味深長,「倒是好名字。」
錦甯輕拍了拍她的手, 唇角一揚, 幾分打趣,「你喜歡人家的名兒, 難不成還想奪了去?」
姒樂耘知她有意摘她出去,心下一暖,卻依舊冷笑一聲,「便是奪了去了又如何了?」
言罷便見錦甯秀眉微攏, 眸中划過幾分輕愁。
「懿尊。」太子皺眉,微微搖了搖頭。
姒樂耘面色冷淡。
禾錦琴心知太子在為她說話,滿腹狂喜。
她悄悄抬眸, 一眼正對上太子划過的眼神, 心中猛地一跳。
臉上燒燒的熱, 倏爾染上一抹桃粉色。
禾錦琴不住垂過臉去,「多謝殿下。」
倒不清楚是在謝誰。
氣氛凝住的尷尬。
錦甯心下好笑。
她竟是不知這位琴姐姐這般不會說話的。
只是到底是她帶來的人,出了事自然也要和她扯上關係。
「本宮便是說了的, 懿尊從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錦甯緩聲開口,「兩位姐姐相處的好,本宮也是打心底開心的。」
姒樂耘不願再拂了她好意,配合做出惱怒的樣子瞪她,「如今便喚我作姐姐了?往日怎得不見你對本宮有幾分敬意?」
錦甯杏眸彎彎,「你從來便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本宮若是喚一聲姐姐,你那尾巴可不要翹到天上去了。」
姒樂耘作勢要打她,「你總是不說本宮好的。」
錦甯輕輕笑出聲,「還請姐姐高抬貴手。」
「好了,你二人從來都是這般。」太子笑著搖了搖頭,「可是還有精力玩些別的?」
姒樂耘提起幾分興致,「皇兄的生辰宴一項乏味,不過是些吟詩作畫...今日難不成還有什麼趣事兒?」
「本是照舊從簡的。」太子無奈望了她一眼,「只是今日日頭這般好,本宮便思索著蹴鞠豈不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