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見到指不定要拿出去說些什麼。
「你這宮人怎的這般慢?」姒樂耘皺眉。
錦甯聞言側首望去,卻見身旁的宮女尚還端著本該早已撤下的四糖果,正慢吞吞的不知整理著什麼,聽見姒樂耘的訓斥嚇得眼眸瞪大滿是驚恐,忙道,「請兩位殿下恕罪。」
錦甯莞爾,她回首對著姒樂耘安撫道,「你且安心,她也不礙本宮的事。」
「宮裡的人不知何時做事竟這般溫溫吞吞的了。」
錦甯無奈,心知她先前忍著,可心裡頭還氣著那幾位宗婦的碎嘴之語。
這宮女恰恰運道不佳,如今姒樂耘在氣頭上,可不得找個人泄憤撒氣。
錦甯寬慰道,「那些人便是聽了流言蜚語,你何必在意那些。」她放柔了嗓音,「這舞姬舞藝甚是不錯,你且看著玩兒,便當散心了。」
姒樂耘心中終是舒坦了些,她笑道,「若是論舞藝,何人又比得上你。」
錦甯搖著頭淺淺一笑,「縱是你們恭維罷了。」
見姒樂耘專心賞舞她才又抿了口茶,對著身旁的宮女溫聲道,「起來吧。」
那宮女舒了一口氣,「奴婢謝過殿下。」將將起身,卻見那宮女趁機湊到錦甯身旁,低聲說,「殿下,御花園。」
說完這句話便一屈膝才退下了。
僅僅三字,若是旁人怎會理會。
錦甯心下好笑。
這禾錦華倒是有趣,便是不怕她聽不懂不會去了?
便那般篤定她定是下了手的?
她可是…什麼都沒做呀。
錦甯低低笑出聲,杏眸微挪,不遠處的禾錦華正垂首飲茶,面容是艷麗非常,卻神色清幽,獨有一番妙味。
模樣倒甚是能唬人的。
只是甚是蠢笨。
這般蠢笨之人,依仗的是什麼呢?
便是一個毫無意義的…重生?
思緒至此卻見禾錦華竟敏銳地抬眸望了過來,清清冷冷的一眼,無甚情感。
錦甯勾唇笑起來,微微頷首示意。
恰在此時,禾錦華身旁一宮人竟不慎將茶水倒翻再她身上,便見禾錦華不再看她,皺起眉頭,低聲呵斥那宮女兩句,轉身離開。
宴席上離席的人不少,禾錦華此番倒也鮮少有人注意。
錦甯見她離開後又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片刻後也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