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使勁,緩緩地又捻了捻,「竟不知你這歹人是如何混進宮裡來的。」
那人嘴唇泛白,痛苦地申吟出聲,「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呵。」姒琹贇斂下眼帘,抬腳將他踹開,正看到一旁的香纓。
他神色微動,將地上那香囊撿起來收入袖中,彎下腰身輕輕將錦甯抱起,不住放輕嗓音,「你可還好。」
「多謝王爺。」錦甯側眸,「甯和無礙。」
她說著卻不禁攏起眉心,朱唇微抿,痛吟卡在喉頭,神色痛苦。
「你如何了?」姒琹贇抱著她的手一緊,順著她垂眸的方向望去,正望見那血肉猙獰的手背,不禁眼眸微張。
她身上無一處不是美的,便是手也是極好看的。
可此刻那原本皙白的手背卻滿是已經幾乎要看不出的刮痕,邊緣已有了青紫色,一片血色瀰漫。
姒琹贇緊緊抱著她的手忍不住放輕,他將錦甯放下,半擁著她,動了動喉頭,目光投向別處,「你……」
話音未落,不遠處熙熙攘攘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音,姒琹贇眯起眸子,擁著錦甯迅速轉身。
剛動腳卻戛然停住,他從袖管中不知甩出了什麼東西到那癱在地上的人身旁,便轉身帶著她藏於幾棵大樹之後。
「你放心,本王那裡有上好的膏藥,絕不會教你手上…留有疤痕的。」
錦甯勉強勾起唇,「多謝…你了。」
她這般親近他,若是平常,姒琹贇定是會歡喜非常,只是如今望著她嬌弱的模樣,心中只是愈加疼惜。
他抬手,本想撫摸她髮絲的動作一頓,終是收回了手。
若是那般便太過孟浪了。
姒琹贇心中一嘆。
他知她最重禮節不過。
回過神,便聽那吵吵鬧鬧的聲音已逼近,姒琹贇將錦甯護在身後,微微探頭望去。
便見禾錦華正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人們滿面不可置信,卻又暗含興奮,一步步逼近湖畔,似是早有目標。
錦甯眼瞳微微放大,不住喃喃,「二妹妹……」
姒琹贇一頓,沒回頭,垂首輕聲道,「……你既已知曉…那日後,便防著點她罷。」
見身後人不語,姒琹贇眸色淡淡望向人群。
這禾二小姐倒是有趣。
往日頻頻針對便罷,如今竟意圖毀壞人家的清白名聲。
姑娘家被壞了清白名聲,那不等著去尋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