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芳。」姒琹贇微微側首,輕笑道,「你且同諸位說說。」
錦甯心頭瞭然,想來勝芳是瞧見了什麼不該瞧的了。
錦甯方才下了兩步子。
無論是哪一顆,都能如她所願走上一步好棋。
禾錦華同五皇子相繼離宴的方向她注意到了,雖說完全不搭邊,但她能篤定二人之間定有事。
錦甯於皇宮卻是能摸得清個十之**。御花園太遠,太和湖又因當初錦甯之事防守嚴苛,後宮重地這二人也不敢瞎闖,這偌大的皇宮,於保平殿既算不上太遠,又可利於密會之處,唯有御膳房這一條道。
雖說通向御膳房的道便有數條,但不巧,雖說道不少,相隔較近的幾條卻都互通,二人便是動靜再小,可也難在有心人之下神不知鬼不覺。
錦甯掐准了時候,先後讓那宮侍同勝芳去御花園走了一道,雖說時辰必不是全然不錯的,可二人一來一回,縱使禾錦華同五皇子插翅也難逃,必然會碰上二人其中之一。
被勝芳瞧見了…自然更是好。
「是。」勝芳朝眾人作了一揖,垂首恭謹道,「方才奴才奉王爺之名去御膳房,途中恰巧碰見五皇子殿下同王妃二人…竊竊私語,奴才不敢冒犯,便在不遠處候著,不敢近身,但奴才說句大逆不道的……」
勝芳說著一跪,叩首道,「奴才以為,五皇子同王妃二人言行舉止…確實有些不妥,男女授受不親,可皇子殿下同王妃……卻著實親近了些。」
「大膽!」皇帝大怒,緊閉雙眼,「小小奴才,可知非議殿下乃是死罪?!」
勝芳當下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奴才不敢欺瞞。」
皇帝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他咬緊牙,手指微顫地指著勝芳,「你…你……」他又指向五皇子與禾錦華,「你…你二人!還不快給朕跪下!」
五皇子當即溫順跪下,仍舊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禾錦華卻神色恍恍惚惚,巋然不動地矗著,在皇帝當下要雷霆震怒前卻「撲通」一聲,重重癱倒在地。
「是了…是了…我早該知曉的……」禾錦華神神道道地念叨著,仿佛不自知地流著淚,滿面淚痕地自語喃喃,「你原本便與禾錦甯兩情相悅,心心念念與她做一對兒舉案齊眉的好鴛鴦,娶我也不過是為的當個明處的擋箭牌,好好護著你真真放在心肝上的心頭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