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赫巴魯用蒙古語道了句是,便解開綁著錦甯嘴的綢緞,悄悄退到一邊。
「誒,方才我看你是有什麼想說的?怎麼如今一語不發?」
錦甯閉了閉眼,「博迪阿拉克汗,本宮敬你為長輩,可你…你可知如今是在做什麼?」
博迪阿拉克眼眸微閃,咧著嘴笑起來,「哦?甯和郡主以為如何?」
錦甯面容沉靜,目光平和地望著他,良久,「你我都是聰明人,何必故意繞圈子?」她緊了緊手,一字一頓地厲喝道,「蒙古與大珝之間的爭鬥再如何也是堂堂正正的較量,你卻派人擄走我一介女子,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可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氣性?」
「方才你說的話,本宮皆可做沒聽見,此事也可過往不究。」錦甯倏爾放輕語氣,循循善誘道,「只要你派人將本宮送回去,本宮便當今日揭過了,往後勝負分曉,皆是檯面上的比較,如何?」
博迪阿拉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也划過兩分嘲弄,緩緩起身,「甯和郡主殿下,本汗該說你是愚蠢還是良善呢?什麼上不上得了台面…」他忽然嗤笑一聲,揮手命人鉗制住她,走到錦甯跟前勾起她的下顎,「當真是無知的婦人,誰同你談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
「姒琹贇那小人屢屢害得我蒙古元氣大傷,如今我想報復,還使不得陰招了?」 博迪阿拉克冷笑,忽然一把扯下她雪白的斗篷,踩在腳下,「今日我還偏要嘗嘗他王妃的滋味!」
他言辭間具是對姒琹贇的厭惡與不滿,並未漏出哪怕半句與姒琹灝勾結的把柄,錦甯絲毫尋不到半分馬腳可以牽制對方,可見其老奸巨猾。
不知是姒琹灝支使的陰損招式還是他自己的注意,這一出不可謂是不毒,若是錦甯當真是個全然不知事的弱女子,乍聽此言想必鐵定是要恨上姒琹贇的,畢竟她如今所受的侮辱可是全然由姒琹贇引起。
心愛的珍寶不僅被玷污,反而還對他恨入心髓,此等蝕骨之痛,可謂妙極。
不過他既沒露出半分馬腳,錦甯自然也如他所願表現出全然不知的模樣,畢竟如今這情況於她「不利」,再將她知曉的**扯出來又是一樁□□煩。
博迪阿拉克已經開始解她領口的珠扣,他任由侍妾與五子,甚至是低賤的婢女與侍衛在屋中看著,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她的臉皮狠狠撕裂,踩在地上輕賤。
蘇赫巴魯低垂著首,可那些侍衛卻是完全不加掩飾的邪念,而蒙古的女人大多大膽,那些侍妾非但不羞臊,反而還鶯鶯燕燕地團和在一起,笑語晏晏地望著孤立無援的錦甯,眼中滿是不屑嗤笑的惡意。
錦甯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她眼眶紅了一圈,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又初嫁人不久,哪裡真能到了這番境地還繼續逞強,淚水宛如珠串般不斷地流,恐慌與恨意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盡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