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人去闖,愛qíng的天平沒有絕對的收場,我看見你的眼中,依然
有淚光,往事難遺忘,一切溫柔過往qíng願為你收藏,愛qíng的天平沒
有絕對的收場,人總是要成長愛不能牽強未來還漫長……”
一曲唱罷,她合上琴蓋。沖我頷首謝幕。當我再把電話移動到
耳邊,電話已經掛斷,無從猜測聽者的心qíng。我放下電話,微笑著
輕輕鼓掌。她走到我身邊,問我說:“打電話跟他求和了?”
“沒。”我說。
“呵呵,音樂是最好的療傷藥。”左左說,“米砂你相信不,
其實我聽過你的歌呢。”
我當然不相信。
可是她開口就唱:“沙漏的愛,點點滴滴,像一首不知疲倦的
歌……”然後,在我驚訝的表qíng里,她說出讓我更加驚訝的話,“
才華了得,一點也不輸給林阿姨。”
什麼?她在說什麼?她在說誰?哪個林阿姨?她為什麼要到我
們學校網站去聽我的歌?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問不出話來,我只
是抓緊了她的胳膊,等待著答案瞬間浮出水面。
“你想知道什麼?”左左瞇起眼睛問我。
“你說的林阿姨,”我說,“是不是我媽媽林蘇儀?”
她半張著嘴,臉在瞬間變得蒼白,支吾著說:“米砂,我不明
白你在說什麼。”
我打翻了桌上的可樂。
我一定要發脾氣。
當意想不到的事qíng一件一件發生的時候,請原諒我沒有修養。
有侍應過來,左左示意他離開。然後取了抹布替我收拾殘局。
做完這一切,她坐到我身邊來,點了一根煙,輕聲對我說:“你的
脾氣,真的像透了他。”
“我恨這個世界。”過了許久,我說了一句最無聊的話。然後
我去搶左左的酒,左左並沒有阻攔,任由我把酒搶到手裡。我想喝
,但我不敢,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酒jīng。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米諾凡闖了進來,他奪過我的酒杯扔
到桌上,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身後,像保護一隻小雞一
樣護著我,然後沖左左發火:“你居然讓她喝酒,信不信我砸了這
里?”
“信。”左左不動聲色地說。
“這不關左左的事。”我說,“是我自己要喝的。”
“你給我閉嘴!”他吼我。
“她只是在表演,我賭她沒勇氣把這杯酒喝下肚,不信你可以
帶她到街邊找個jiāo警測一測。她可真是滴酒未沾。”左左說完自顧
自笑起來,在米諾凡目前,她是如此緊張,連幽默也變得蹩腳萬分
。
左左一定是見慣他的無qíng,她沒有再攔我們,只是輕笑了一聲
,仰頭喝光了杯中酒,對我做口型:“米砂,再見。”
“再見。”我也對她做同樣的口型。
我幾乎是被米諾凡連拖帶拽的走出了那個LOFT。其實我並沒有
反抗他,只是他走得太快,我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直到走到他的
車旁,他才終於憋不住罵我:“以後少跟她混在一起,聽到沒?”
“她認識麼麼。”我說。
米諾凡轉神,看著我,猛地一把拉開車門,低吼:“胡扯!”
“她認識林蘇儀!”我冷靜地說,“她到底是誰?”
“上車。”米諾凡說。
我沒有反抗,也沒有再作聲。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習
慣了他對這個話題的迴避和絕對抵制。直到車開到家門口,快要下
車之前才冷冷地對他說:“其實愛一個人沒有錯,你完全不必對人
家那麼兇。”
米諾凡顯然是有些怔住,我以為他會回我一句:“你知道個屁
。”但他沒有,他只是愣了好幾秒來,然後把車倒進車庫里。
我換了鞋走進客廳。卻看到令我更震驚的一幕——路理在這里
,而且他正和米礫下著棋。
米礫背對著我,沒有看到我。
我走進門,視線剛好和路理相撞。他先是微微皺眉,繼而對我
笑了一下。對米諾凡說了句:“叔叔好。”就低下頭繼續專研棋局
。
可我看得懂,那是一個“我擔心你”的皺眉,這是一個冰釋前
嫌的微笑。
就在那一刻解開了我心中所有綑紮束縛的枷鎖。我心酸得幾乎
落淚,愛qíng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到一個微笑可以挽回那麼多。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已經不想去探明。
但我的心裡卻清楚地擂起來更加劇烈的鼓點——或者,米礫已
經將我要出國的事對他和盤托出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讓bào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我再也不要做那
種縮頭縮腦內心有不可告人秘密的小人了!
然而那一天,什麼也沒有發生。我走到他們身邊。看著他們下
完了那盤棋,看他微笑著從我家沙發上站起來,對我說:“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