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該那麼說他。”我說,“或許他心裡不痛快。”
“你多慮了。”米礫說,“男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米老爺是真正的男人。我崇拜他。”
“你為什麼不大聲喊出這一句?”
我話音剛落,米礫已經推開窗,面對著窗外的米諾凡,竟然大聲用英文唱起了《我的太陽》:ohmydad,ohmysunshine!他的美聲嚴重離譜寫,荒腔走板,我笑倒在chuáng上。
而窗外那個站在院子裡拿著一把大剪子的男人,臉上的表qíng況竟然有些要命的羞澀。
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家子的新生活要開始了。我的,米諾凡的,米礫的。我們是註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們誰也不能失去誰,誰也不可以讓誰失望。
臨走的前一晚,我去看左左。她興致特別高昂,放下酒杯,一直喊著有禮物要送我。
我打開那個包裝jīng美的絲絨禮盒,看到了“禮物”--那是我作詞,她作曲的一首歌,歌名叫做《微雪》,她已經將它製作好,放進了一個嶄新的Ipod。
“送你。”她說。
“這麼好。”我說。
她緊緊擁抱我。在我耳邊呢喃,聲音憂鬱得讓我抓狂:“明天就走了。”
“你不許想他。”推開她,很嚴肅地對她說,“你要有新的開始,必須。”
“也許吧。”左左說,“我為他追回國,他卻去了國外,一切都是天命,說起來是不是很可笑?”
“愛qíng本來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我說。
“不。”她糾正我,“愛qíng是一件美好的事。”
我反問她:“不被接納,甚至被欺騙,傷害,難道也是美好的嗎?”
她看著我,兩眼放光地肯定地說:“如果你真的愛這個人,就是的。”說完,她把Ipod替我打開,耳機塞到我耳朵里說,“來,聽聽咱倆的傑作。”
我閉上眼,耳邊傳來的是左左動人的歌聲:
我靠過你的肩
你沒吻過我的臉
難過的時候
我常陪在你身邊
朋友們都說
這種關係很危險
曖昧是最傷人的
還沒有開始呢
就已經走到了句點
嘴角努力上揚
快樂就記得多一些
不那麼貪心
遺憾就一定會少一點
陪你走的路
真的沒想過永遠
每一次yù言又止後
給自己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