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陣陣,吹動枝葉晃動,枝影與月色相得益彰,很有作詩的氣氛。在這樣的好氣氛里,謝照更害怕了……
她攏了攏衣袍,腳步快了幾分,低著頭,頭都不敢亂動,忽然一抬頭,看見一襲白衣,她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段白衣從陰影里走出來,謝照拍了拍三下額頭,嘴裡念念有詞:“吡啾吡啾。”
小時候她每次嚇到了,院長就會這麼做。
段白衣不解,走到她身邊,問:“你在幹嘛?”
謝照搖搖頭,“沒事,睡不著出來走走。”
“哦。”段白衣不再說話,許久,才又開口,“你害怕?”
謝照尷尬一笑,不語。
段白衣又開口,“很可怕嗎?”似乎是在問謝照,又像自言自語。
又是一陣風吹過,謝照一個哆嗦,剛想說她先告辭了,忽然後腦勺一痛,便沒了知覺。
段白衣收回手,另一隻手接住她下落的軀體。
然後呢?她眯了眯眼,有些懵。
她轉頭掃了掃四周,扶著她的背單膝蹲下,另一隻手將她在空中放平,閉眼施了個法術,謝照的身體便在空中漂浮著。段白衣的手往外一送,謝照就這麼飄著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幸虧這時候夜深人靜,要不然誰撞見了,得憑空多一個冤魂。
段白衣花了三秒鐘的時間精心考慮過,她不好進她的房間,又不能讓她睡外面。
此舉甚好。
謝照早上醒來,覺得後腦勺隱隱作痛。她揉了揉後腦勺,看著自己的房間發懵,昨天好像夢見自己在院子裡散步來著,還碰見了段姑娘。怎麼這會兒又睡在自己房間了?
昨晚睡得還挺安穩,一點也沒做噩夢。
奇奇怪怪。
謝照翻身下床,洗漱穿戴好,沉魚和落雁已經在整理行囊。
滿滿當當,兩個大箱子。
下樓的時候,段白衣和徐顯已經坐著吃東西。
謝照走過去,也點了早餐。
謝照問段白衣:“段姑娘,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在院子裡見過我?”
段白衣看著她,回答得篤定:“沒有。”
謝照皺了皺眉,她這夢做得未免太真實了。
落雁問徐顯:“徐公子,你們東西還沒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