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氣憤勁兒過去,阿善在幫他褪衣服時逐漸冷靜下來。都說醫者無性別,但主要是她和容羨的關係實在太尷尬了,無視上方的視線將這人的衣衫扯開,主要是她知道現在容羨虛弱到也沒什麼力氣反抗她。
容羨這人身形挺拔,平日裡雖然把自己裹得很嚴實,但好身材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更別提是脫了衣服後。
這已經不是阿善第一次幫容羨上藥了,幾個月前在錦州城時,這人身上的傷就是她處理的,那時的他處在失憶階段眸光還沒那麼深沉,雖然每次換藥時他都會盯著她看,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隱晦幽暗,薄唇微抿冷靜看著她,壓迫感強烈。
“你看什麼看啊,再看我就不管你了。”阿善仗著容羨現在沒力氣動,氣焰很囂張。
容羨胸前的傷勢過重,但好在偏離心口。他背後的那幾道箭傷也都是護著阿善時造成的,沒什麼防禦措施,箭箭狠辣。
除了這些,他從後肩往下還蔓延了一條很長的刀傷,傷勢很新還沒結痂,應該是青山寺那天,阿善沒來時那群刺客造成的。這下她終於知道容羨那天為什麼會反應遲緩,只因他先前頭疾發作又被刺客鑽了空子刺傷。
說起來容羨得罪的人是真的不少,就阿善跟著他從皇城回來後,就類似的刺殺都遇到好些次了。
刀傷雖然不深但蔓延的很長,阿善在幫他處理這道傷口時,不由就將他的衣服扯得更開。一個稍不用力,容羨的上衣幾乎被她全部扯下。
阿善:“我不是故意的。”
容羨脊背僵直吃力抬手將衣襟上拉,他面無表情閉了閉眼睛,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心情十分不好。
阿善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餓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在幫容羨處理完傷口後,她撿了桌上幾塊糕點吃,但在這大冷的天她還是想吃些熱食,於是就走回容羨身邊道:“世子爺,幫我弄點吃的好不好?”
容羨仍躺在地上,闔著的眼眸動了動沒有睜開,他冷聲:“自己叫。”
欸,新婚之夜,小嬌妻餓了都要自己找下人要吃食,這要傳到下人耳朵中,她這剛來的世子妃也就沒什麼威望了。
阿善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她磨磨蹭蹭再次去煩容羨:“世子爺,你幫我叫好不好?”
容羨沒理她,阿善仍舊不死心,“雖然咱們是形婚,但表明功夫總要做全吧?”
“你看啊,你娶我是為了掩人耳目,是為了把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監視。可外面那群人會怎麼想呢?”
“你這人太喪心病狂沒人情味了,你想想,你當著外人的面對我好那群人都不一定信你愛我,更何況你對我還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