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的可是膝蓋,要上藥的話褲腿自然要卷到膝蓋之上,她本人是沒覺得什麼,但她就怕眼前這人在說她輕.浮是勾.引他什麼,畢竟她穿的睡衣稍薄了一些,這人就暗諷明凶的。
“你出去。”
雖然清楚這人不會聽自己的話,但她還是沒好氣的趕了人,“你這樣我怎麼上藥,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男的應該避開。”
鳶公子冷冷盯著她不動,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阿善要氣死了,拽了拽自己的褲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會被同一類狗男人吃死,沒了辦法,她就只能拿剪刀把自己膝蓋上的布料剪開。
阿善傷的不重,只是膝蓋擦到地面破了皮,擦上藥幾天就能好。
上藥的時候,她手指哆嗦了幾下還是覺得疼,鳶公子靜靜站在旁邊看著,直到她把藥瓶放回醫箱中才開口,“不包紮?”
阿善:“……這麼大的傷口,我是不是要把整條腿都用繃帶纏起來啊?”
她說的是反話,鳶公子自然聽得懂。
燈光敞亮的房間中,阿善坐在榻上頂著一張平凡的臉,但蓋不住她衣衫下那片白嫩嫩的皮膚。鳶公子見她脖子和鎖骨處還零星分布著幾個被蚊子叮咬的紅痘,便開口;“把你身上的被叮的地方也擦一擦。”
免得過不了幾天那裡又紅彤彤一片,她自己不注意,還總是會把那些痘包撓破。
阿善聽到當即就捂住了領口,她雙眸睜的大大的看著榻旁的人,眼睛中滿是控訴,“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打出去!”
鳶公子薄唇輕勾了一下,不俊朗的臉竟帶著幾分邪氣。這次他倒是聽話了,轉身往燭台邊走時,他還不忘叮囑:“老實睡覺,不准在出去亂跑。”
“你快點走好不好!”阿善覺得他好煩,要比人狠話少的容羨還讓人覺得煩。
她為了應付鳶公子,裝作躺在榻上準備入睡的樣子,誰知準備掐滅燭火的鳶公子忽然又折了回來,他面無表情盯著床榻上蜷縮成一團的人,語氣琢磨不透:“你睡覺不蓋被子?”
阿善默了一瞬,敷衍回答:“熱。”
這次她十分注意,沒有再讓自己出現那種類似撒嬌的語氣,但鳶公子還是不樂意。
“熱就不蓋被子了?”心裡就像是窩了一團火,在他的記憶中,阿善雖然鬧騰些,但並不是這麼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夏天雖然炎熱,但入了深夜後偶爾還會吹來一陣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