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自己有點像古時候邊陲小國為了兩國和諧,上貢給宗主國的貢品。
姜邈醒了,卻沒有從沙發上起身,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天花板發呆。
天花板是淺灰色的,整個書房的牆壁都是淺灰色的。
她曾經看過一本研究性格的書,聽說喜歡淺灰色的人思想細膩,性格沉穩。
姜邈覺得上面說的沒錯,最起碼,周屹川很符合。
她天馬行空的想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好像還是很困。
每次打完哈欠,眼角都會流眼淚,這次也不例外。
她翻了個身,面朝里躺著,肩膀一直在顫抖。
周屹川不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他走路好像沒聲音,這麼安靜的房間,她居然都沒聽到。
姜邈被人從沙發上撈起,對方動作很輕。
他在沙發上坐下,將她抱到懷中,讓她靠著自己。
小膽小鬼,從小就是這樣,遇到事情就想著逃避。平時裝的再張牙舞爪,可這麼多年了,一點也沒變。
「過幾天要去徽山?」
原本姜邈還覺得自己這副樣子被看到有些丟臉,她一向在周屹川面前好面子。
正想著嘴硬狡辯沒哭,只是哈欠打多了,刺激到淚腺。
可他仿佛壓根沒注意她臉上的淚水,以及哭到紅腫的眼睛。
姜邈思緒成功被他一句話帶偏,她鼻音有點重,說話的聲音也像憋著一口氣。
「嗯,下周。」她偷偷用他的領帶擦眼淚,明知道他有潔癖還這麼做。
擺明了是故意的。
周屹川看到了,沒說什麼。
她意識到不對勁,問他:「你怎麼知道?」
甚至都不需要周屹川回答,她自顧自繼續說,「我差點忘了,你是最大的捐贈方。」
他的領帶是真絲材質,很舒服,非常適合用來擦眼淚。
姜邈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肯定也看了那個爆料,裡面的內容是假的,雖然照片是真的,但第一張照片是他採訪我之前,我們剛好在走廊碰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可是被裁掉了。第二張合影你也知道的,我前幾天去參加了同學的婚禮,只是同學合影而已,我們離得那麼遠,甚至都沒怎麼說話。我跟他......」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周屹川有耐心的聽著,直到她說累了,不想說了。
他才點頭:「嗯,我都知道。」
姜邈又開始哭,只是這次哭的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眼淚在流。
她不是因為緋聞而哭,她只是突然發現,好像沒有人真正在意她在想什麼。
經紀人在意的是她後期的商業價值,曲女士在意的是周家的看法。
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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