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到摳手。
以前怎麼沒發現, 周屹川不在家的時候這麼無聊,感覺家裡空蕩蕩的。好像缺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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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周家老宅。
周屹川過來已經有些時間了,在二樓陪二位老人吃了早飯,周父將人叫去書房,說有話要同他講。
書房裡面,男人正在研墨,看見他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有什麼感想沒。
父子倆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的太明白。
周屹川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姜邈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戀情。
他語氣很淡:「沒什麼想法。」
周父停了研墨的手:「你從小就獨立,有自己的主見,所以我和你母親從不過問或插手你的任何事情。但在婚姻這件事上,你的確太過衝動了。」
周屹川神色平靜:「婚約是祖父定下,我只是遵守。」
周父眉頭微皺:「不過幾句口頭之言。談生意還需帶著律師與合同,更何況是婚姻,怎能因為幾句話就隨意決定。」
「失信不立,這是您從小教育我的。」
周父對自己這個獨子再了解不過,從小接受最嚴格與苛刻的教育,他如願長成松柏,並且這棵松柏的高度與寬度都超乎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只是這棵松柏偶爾也有朝蹊經探出枝幹的時候。
周父嘆了口氣:「你是個理智的好孩子,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都不需要我和你媽媽操任何的心。可唯獨涉及到姜家那個丫頭,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你婚後不許我們插手你們的任何事情,你力排眾議也要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心裡再清楚不過,我們這樣的家庭是沒法忍受這種拋頭露面的戲子工作。」
周屹川糾正他:「是演員,不是戲子。」
周父點頭,改掉這個帶著侮辱性的稱呼:「演員。你明知道家裡對她這個職業有諸多不滿。清明,我和你媽媽支持你的任何決定,但你做事之前也要考慮後果。這次她的負面新聞傳出來,影響的不單單是她自己,這些你應該清楚。」
即使他說了這麼多,周屹川仍舊不為所動。周父從前欣慰他的處變不驚與冷靜。如今反倒覺得這是一個缺點。
太冷靜了,不管面對任何事情都是冷靜的。
「我已經強迫她嫁給不喜歡的人,我不想再強迫她去做不喜歡的事。」言盡於此,說再多也無用,周屹川起身與他道別,「我會處理好一切的,您不用擔心。下次再回來看您和母親。」
下到一樓,周母正在客廳插花,看到周屹川了,她忙起身:「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吃午飯嗎。」
周屹川笑了笑:「這次先不吃了,您保重身體。」
他拿起放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搭挽在手臂。
周母將剛插好的那束花遞過去:「這個幫我轉交給邈邈。」
周屹川低頭看了一眼,粉白的玫瑰,一股很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