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錯覺嗎,她總覺得周屹川對她冷淡了許多。
阿姨整理好東西出來,見姜邈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還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是身體不舒服嗎?」
姜邈回了神:「可能是有點困了。」
阿姨說:「那早點休息,也不早了。」
姜邈點頭:「您也是,晚安。」
話說完,卻沒有動彈,窩坐在沙發上發起呆。
心裡想著周屹川是討厭她了嗎。
許櫻說過,婚姻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相看兩厭,俗稱七年之癢。
可他們還沒到七年。
難道日子提前了?
姜邈眉頭皺著,不太理解。
周屹川有什麼好厭惡她的。
她身材好長得美,他要是連她都厭惡,還有人能入他的眼嗎?
指望她自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場外求助她的軍師。
——許櫻。
她將自己的疑惑大致和她講了一遍。
對方回了一句:「家花哪有野花香。」
姜邈瞬間就坐起來了,她急著反駁:「周屹川不是這種人!」
許櫻說:「人都是會變的,你能保證他一成不變?」
「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周屹川不可能。他那個人道德約束很高,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狗頭軍師許櫻沉思很久:「你剛才說,你感覺他開始對你不耐煩了?」
「有點。」
許櫻察覺出不對:「你不是就希望他煩你嗎。怎麼得償所願了,你反而還不高興上了?」
姜邈被她這句話問的噎住。
對啊,她不是一直希望周屹川能厭惡她,然後和她離婚嗎。怎麼現在反倒悶悶不樂。
許櫻狐疑:「你該不會是......」
似乎猜出她未說出口的後半句是什麼,姜邈急忙打斷:「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許櫻被她這一連串的否定詞給弄懵了:「我還沒說是什麼呢,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姜邈斬釘截鐵:「總之不管你剛才想的是什麼,都不是。」
許櫻點點頭,話題又回到一開始。
——周屹川為什麼討厭她。
外形方面自然是無可指摘的,哪怕周屹川想要移情別戀,也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比姜邈漂亮的。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你脾氣太臭,他不想忍了。」
姜邈倒回沙發。
此言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許櫻開始細數起她的性格缺點,敏感膽小,又倔又莽,還容易衝動,並且......
姜邈感覺她口中的形容詞在此刻全都具象化,變成一支支利箭,齊刷刷地射進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