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心頭那根弦在此刻也繃到了極點,她不敢賭自己這個弟媳在蘇會心裡有多少分量,但可以肯定的是,若今晚蘇會不幫她,等待自己的下場是什麼,思及此,她仰起頭蠕動唇角,正要再說些什麼。
秦用刻意壓低的嗓音忽然從門外傳進來:「郎君,屬下有急事稟告。」
蘇會瞥她一眼,隨即一語不發的起身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冷颼颼的夜風從敞開的房門灌入,桌案上染著的銅雀燈「噗」的一聲熄滅了,屋中陷入黑暗,只有一縷月色從窗外撒入,勉強照亮地面。
隨之離去的是蘇會迫人的壓迫感,丁若溪倉惶之中得了片刻的喘息,她身子朝後一仰,無力的癱坐在小腿上,淚水如決堤般從眼眶湧出,一滴一滴濺在地上。
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哭,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淚水,她忙用手捂著嘴,將即將脫出口的哭聲一併捂進去,隨即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身,追出幾步想要找蘇會問個明白,然剛走到門口。
門外秦用低不可聞的嗓音再次傳入屋內:「野貓被毒死的事有線索了。」
丁若溪這會兒哪有心思偷聽兩人的對話,可偏生兩人說話似是並沒避諱她,嗓音不小,她只得逼自己先冷靜下來,並在腦中快速思索對策。
房門外。
一身白衫的蘇會負手而立站在台階下,冷清月色映在他冷峻的臉上,人顯得比平時更冷上三分。
「說。」
秦用萬沒料到怎麼所有的事都趕到了今晚,真是晦氣,但他還不得不說。
他硬著頭皮道:「是在王妃身邊伺候的常嬤嬤,給小廚房新來的廚娘月香一包耗子藥,說是府里最近老鼠太多,需要毒殺乾淨,讓她把藥摻在餅餌里,那月香就按吩咐照做了。屬下暗中找到她質問此事時,她對此事供認不諱,可言語中卻透漏說不知餅餌如何出現在郎君桌上的事。」
「而且這件事不光月香知道,小廚房所有人都知道,屬下推測,恐怕是有下人搞錯了才出現了這次烏龍。」
「未必。」
蘇會沉吟一聲,沉聲道:「尋常百姓家用的耗子藥,一顆餅餌的毒性足以毒死一個成年人,若真的是下人搞錯,出現在我桌上的毒餌,理應也能毒死我的毒量,可那盤餅餌里的毒量卻極其低微,常人若食用,雖會中毒但短時間內並不會有性命之憂,這點並不符合常理。」
秦用也想到了這一層,可實在是太多人證證實那盤毒糕點是下人失誤所致,讓他簡直查無可查,秦用皺眉道:「那此事——」他想問還要不要繼續往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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