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舊事,季無可是深知其中關竅,哪有什麼賊人加害二夫人,而是當日王妃逼二夫人生孩子的事情暴漏,為了避人耳目才刻意為之,再聽秦用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即嚇得不輕。難道秦用知道當日的事了?也顧不得再喊丁若溪了,忙一拱手如臨大敵道:「那你速速去保護二夫人,王爺那邊我去應付。」
秦用滿意的點頭。
季無再不廢話如被踩到尾巴的貓急忙離去了。
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秦用才輕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望著緊閉的房門吐槽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
再想到自家郎君近日對屋裡那位的在意,又愁上心頭,暗嘆一聲,冤孽,冤孽啊。
丁若溪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巧兒正在屋中小聲叮囑三四個丫鬟打掃衛生,這些丫鬟年歲比她小點,縱然是壓低嗓音說話,可依舊和百靈鳥一般嘰嘰喳喳的,透著欣喜和喧鬧,令人聽著心情不自覺愉悅起來。
丁若溪動了動渾身無一處不疼的身子,想起昨夜被蘇會逼著她喊「檀郎,心肝」的情形,羞恥的臉又是一紅,忙甩了下頭,將腦中香~艷的一幕甩走,聲音沙啞朝她們問:「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
幾個小丫鬟正說的熱火朝天渾然不知她已醒了,聞言嚇了一大跳,忙轉過身如呆頭鵝一般愣站著,一時忘了反應,最後還是巧兒最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床榻邊,幫她穿衣,邊笑道:
「她們在說大郎君。」
丁若溪抬起的胳膊僵了一下,就聽巧兒壓低嗓音繼續道:「她們說大郎君今日天不亮就走了,王爺不放心親自送的人,兩位主子在府門口說了好一會兒貼己的話,末了,大郎君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臨行前說府里的丫鬟這陣子因他之故忙壞了,每人特賞十兩銀子,並許她們回家五日省親。」
「這些丫鬟每月的賞銀才不過二兩,聽後都高興的合不攏嘴,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誇大郎君人好,有些嘴碎的,竟大膽議論起大郎君的婚事來,說什麼也希望將來的當家主母也和大郎君一樣對她們這些下人寬仁。」
巧兒說到這「噗嗤」笑出聲,扭頭看那些已反應過來給丁若溪行禮的丫鬟:「要奴婢說,她們也就仗著大郎君不責罰她們,這才敢議論大郎君的私事,若她們在王妃院子裡說這些,保不齊舌頭都保不住了。」
「二夫人。」
幾個丫鬟滿臉怯意的矮身給丁若溪行禮。
丁若溪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領教過王妃李氏的手段,自然不想這群口無遮攔的小丫鬟惹出事端,便令人退下了,叮囑巧兒道:「她們年齡尚小,尚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有空的時候多叮囑叮囑她們,莫讓她們出大的差錯。」
巧兒知丁若溪是好心,忙應下:「奴婢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