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坐到妝鏡前任由巧兒幫自己梳妝,眼睛雖盯著妝鏡里的自己,可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出老遠,並暗自懊惱,她若早知他今日要出征,那她說什麼昨夜也不會纏著他索要了。
荊州那麼遠,如今雖是春季,可夜風依舊很是刺骨,也不知他帶的棉被夠不夠?什麼時候能回府?
心裡一旦有了一絲念想,就如瘟疫般從心底蔓延到四肢,吃過午飯後,整個人也顯得懶洋洋的,直到季無再次來請她過去,丁若溪這才起身朝蘇慕涼的住所走去。
然,走至途中的小花園時,一道憤慨聲忽從一棵大樹後傳來:「前陣子您明明允奴婢回家省親,今日怎的說話不算數了?」
那道聲音的主人說完,嗓音漸變顫抖:「若,若是因為前些時日您讓奴婢考慮的事,奴婢是一萬個不敢答應的。」
丁若溪只覺這道嗓音熟悉,忙朝旁側挪了挪,下一瞬,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猝然映入眼帘,正是午時還盯著她喝助孕湯的常嬤嬤,只見她此刻面色如覆寒霜,一腳踢在那名丫鬟的心窩上,將那丫鬟踢倒在地。
「呵,是不敢答應,還是不願答應?」
那名丫鬟應聲倒地,臉色煞白一片,忙雙手撐地重新跪好,再開口時語氣已不如剛才強硬,以額觸地哽咽著哀求:「不是奴婢不願答應,是,是奴婢爹娘已把奴婢許了人家,只等奴婢出府就嫁過去,對方至今並無錯處,若奴婢冒然悔婚,是會被人戳脊背骨的。」
那名丫鬟說完,抬起頭激動的膝行幾步,痛哭流涕道:「到時候奴婢名聲盡毀,怎敢再玷污嬤嬤家門楣,惹嬤嬤家名聲掃地,嬤嬤,求您高抬貴手放了奴婢這一回吧。」
常嬤嬤聽後臉上顯出不耐煩的神色,「此話當真?」
丫鬟胡亂點頭。
常嬤嬤臉上煩悶神色更甚,甩開那名丫鬟朝旁側走了數步,不知想到了什麼,譏笑一聲,「不就退個婚,那還不簡單?」
丫鬟聽出她話中威脅之意,滿臉驚恐的高聲道:「嬤嬤,你要做什麼?」
恰時,巡邏的下人從遠處朝這邊走過來,常嬤嬤忙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微笑著拍她的手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回去歇著吧,改日嬤嬤再來找你。」
說完話後拂了拂被抓皺的裙擺,朝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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